向小強看她這個樣子,更沒底了。他有些拉下臉,嘆道:
“阿芳,閒來無事玩什麼不好,玩二選一干嘛。你還不如直接讓我在秋湫和秀秀中間二選一算了……你看你這比方打的……”
十四格格笑道:
“這比方怎麼了。”
向小強搖頭苦笑道:
“說真的,要是朱佑榕問我這個問題,我就當她是痴丫頭髮癔症……現在問出這種問題的居然是你,你這也太……”
“那你就當是朱佑榕問的好了,”十四格格突然打斷,不依不饒地道,“小強……如果是她問的,那你會選誰?”
向小強明顯嗅到有什麼不對了。他皺眉,凝視著十四格格,觀察著她的表情,柔聲問道:
“怎麼?阿芳,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說著,伸出前臂,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十四格格心中一顫,就讓他這麼握著。她鼻子有些發酸,但仍是帶著笑容,輕鬆地笑道:
“看你……這不就是問著玩嗎。假如……有一天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哪裡?”向小強警覺地盯著她,“你要去哪裡?”
十四格格一怔,接著笑道:
“都說過是打比方啊。我怎麼知道?就比如說……外國啦、南洋啦、美國啦、英國啦、日本啦……而且一去可能就不回來了。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也可以帶著秋湫和秀秀她們一起去,我們一家生活在一起……嗯,除了朱佑榕,因為她得在南京當女皇啊……在這種情況下,你會怎麼選擇?”
看著她笑得彎彎的眉眼,向小強更加不寒而慄了。這說的已經是有鼻子有眼的了,打比方?鬼才相信!
向小強頓時湧上一股恐懼感,一股就要失去她的恐懼感。他情不自禁地抓十四格格的手抓得更緊了。
“阿芳,老實告訴我,”向小強聲音都有點打顫了,低聲道,“你究竟要去哪裡?”
十四格格低著頭,好幾秒鐘都沒說話。最後,她猛地抬起頭來,大聲笑道:
“唉,向小強,拜託,我也是個女孩子啊!朱佑榕能發癔症,我怎麼就不能發癔症?我才比她大多少?呵呵……我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發癔症很正常的啊!她三天發一次,我三個月發一次行不行?切,我好不容易裝得像個清純少女一回,想哄你開心,誰知你那麼沒情調……唉,沒意思。算了,不玩了。”
向小強狐疑地看著她,心臟仍是緊張的砰砰亂跳,拼命警告自己,不能就這麼被她哄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十四這丫頭絕不是那種整天發癔症的清純少女。就是朱佑榕都沒發過這種癔症。他質問道:
“不對,你騙誰?你今晚專門把我約到司令部來吃飯,就是專門發癔症來的?我不信。”
十四格格啞然失笑。然後垂下眼睛,笑道:
“誰說的。我還不至於痴到那樣,我又不是朱佑榕。告訴你,今晚跟你發癔症是順便,其實有正事的。”
“什麼正事?”
十四格格嘆了口氣,把昨天朱佑榕召她進宮、主動要求為她安排船、允許她‘借用’鄭玉璁去歐洲、然後又拜訪延平王府、許諾投資鄭氏產業、和鄭家父女相談甚歡……這一連串的事情和向小強說了。
“就這些?”向小強問道,“沒別的了?”
十四格格笑道:
“這些還不夠?你還要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萬一你的寶貝璁璁在馬六甲再讓人劫一回呢?呵呵,你就不擔心?”
向小強聽到這兒,也是將信將疑的,打消了一部分顧慮了。他笑道:
“敢!媽的老子能把整個馬六甲屠一遍!到時候連條狗都不剩下……呵呵,不過你說的也在理,回頭請張總參給南洋艦隊打個招呼,到時候派艘驅逐艦給送過去,不就行了。”
兩人笑呵呵地,吃著菜,喝著酒,調著情,你儂我儂的,商量著財產取回來後怎麼安排,怎麼投資、怎麼洗錢等等。
向小強心裡也慢慢的釋然了。他覺得十四格格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她也是個女孩子啊。雖然很早就挑上了和她年紀不相符的擔子,但是,二十幾歲的年齡畢竟放在這兒了。在後世,這麼大的女孩子也就是上班沒幾年,回家還跟父母拼命撒嬌呢。……人家小十四怎麼就不行?
再說,上次她不是就發過類似的“癔症”嗎?也是像這樣,神秘兮兮的,編得有鼻子有眼的,說她要回北清當格格了,要離開自己,還謝謝自己這麼長時間的照顧……差點把向小強搞的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