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把脖子縮排領子裡。鍋裡的餛飩已經涼了下來,微微冒著一點熱氣。老闆看著我桌子上的空碗,嚥了口唾沫,想必他自己擺攤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大祁表面風光無限國富民強,而實際上卻是千蒼百孔,就在這天子腳下依然也有像我以前那樣被逼謀生的小偷,花花果果那樣無家可歸的小乞丐,和我們眼前這位當街擺著攤子,卻捨不得吃自己鍋中一碗餛飩的店家。
曜,你的那位父皇,知道這些嗎?
“大叔,再來碗混沌。”在曜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我衝老闆喊道。
“呵呵,姑娘好肚量啊!”老闆很高興,最後幾個餛飩賣出去了,沒有洩在鍋裡。他把一隻大碗端到了我的面前。
“大叔,請你吃的。”我吧唧下嘴巴,摸著肚子說。
賣混沌的男人眼睛亮了一下,髒髒的手往身上的圍裙上搓了搓,疑惑地打量著我們。我從曜身上搜出銀子,拍在案上,衝他一笑。我沒有告訴他,我以前是要飯的,餓過肚子,知道那滋味難受。所以大叔,快吃吧。
吃飽喝足,我拉著曜離開。月亮將我們倆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油膩味道散開之後,夜裡是百花的清香,還有露水的味道。我挽起裙子,露出足下亮閃閃的金舄,風揚起我的綠萼紋百襉裙,糾纏起我的發。
“從小到大,你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麼?”我負手踱步,抬頭數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