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掙扎,有喝進一點點,但是還是嗆了。
再接著,他又出門,一會兒,屋子開始嘈雜起來,細針在她手臂的細脈上小心翼翼推入。
“這位小姐,是不是受凍了?”醫生問他。
“呃……昨天晚上,我們在陽臺看星星……”他顧左右而言。
撒謊,明明他在她身上隨便裹了件薄被單,零下二三度的天氣,居然把她抱到陽臺就……
但是,就算他有臉說,她還沒臉認。
“她可能受了點打擊……”他把重點說出來。
“恩。”醫生點頭,“這位小姐,身體很虛弱,應該是好幾天沒吃好沒睡好,然後又受了凍,才會病得那麼突然。不過沒什麼關係,等高燒退了,用中藥將身體調理一下就可以了。”
再接著,她真的沒什麼意識了。
稍微清醒一點時候,是她聽到門鈴聲。
“她正病著,你來幹嘛?向她托出所謂的真相?現在去說啊!”
真相?什麼真相?
他在用很譏誚的語氣,不知道對誰說話。
“我沒你這麼卑鄙!我只是來看她。”
哦,原來是傅凌。
秘書叔叔的兒子……
“她好得很,不用你關心!”很冷很冷的聲音。
“夠了吧!”更冷的聲音。
正發著高燒的她,也差點被凍壞。
然後,兩個男人,差點打了起來。
你們兩個都夠了!
可惜,她連坐起來都很困難,根本沒有力氣阻止。
後來,守夜大爺居然衝了過來:
“小夥子,壞人姻緣,要遭天打雷劈的!”
再接著,連鄰居都出來了,隔壁的大嗓門大姐,一開口,就跟潑婦罵街一樣,令人受不了。
他一向對誰都假惺惺的很有禮貌,左鄰右舍對他印象好到不行。
聯盟隊伍迅速擴大。
被狼狽趕走的那一個,不用猜。
接著,他好象在和大媽大姐們討論,最近治安不太好,由他獨自出資,在樓梯口裝個防盜門,並每家每戶奉送四把鑰匙。
有便宜不佔是傻瓜,連她都想舉手贊成。
睡夢中,她有了淺淺笑容。
第三天。
他喂她喝粥的時候,她稍微有點好轉。
“你為什麼還沒走?”她用很輕的聲音說,“我們,已經……”
她的性格中,最缺乏的一點,就是牽怒。
即使父親的死,讓她幾乎崩潰,但是,她明白,那不是他的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應該成為別人譴責的理由。
她的理智不怪他,但是,她的情感在心情上,會有所偏移。
“分手了?”他自若的把話接下去。
她點點頭,心情複雜。
“是啊,我們分手了。”他的湛眸一直凝視她,“但是,沒聽說過,分手以後還是朋友,這句話嗎?”
她諤然。
“我們沒交往之前,本來就是朋友,雖然中間發生了很多事,但我並不覺得,我們有老死不相往來的必要。”
她一直看著他,他的神情就象剛認識時一樣,灑脫自如。
她忘記了,她只是他所有戀情中的一小段而已,對愛情,他一向放的很開,感情收放自如。
分手對他並沒有影響。
她低下頭,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
“恩,那好,以後還是朋友。”她艱難擠出笑容。
如果單單只是朋友,那麼,就沒有違背父親的最後心願。
如果單單只是朋友,她就沒有抗拒的必要。
“我和我爸透過電話了,他已經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媒體不會有機會騷擾你。”
她接過他手上的粥,一點一點喝著,但是卻象失去了味覺一樣,一點也嘗不到任何滋味。
“恩,謝謝。”
“他怕你刺激過度,怕高家的‘長孫’有事,才會連我也瞞住。”可是,千算萬算算不到,她居然會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而被一直瞞住的他,反而成了傻瓜。
“恩。”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在未來的日子裡,她也不必假裝孕婦。
反正……她不可能會嫁進高家。
“那晚的事,我很抱歉……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吃醋了,也會這麼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