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一般厚重了。
令狐沖在旁哂道:“田兄竟然怕我小師弟到這般地步,難道你的刀法竟是退步瞭如此之多?”
他見田伯光一經落入下風,便用言語逼迫凌靖不得再使用衡山劍法,當下便覺好生惱怒,心道,“你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如今卻如此擠兌我師弟,當真好不要臉。”於是便忍不住反唇相譏。
田伯光嘿嘿一笑,道:“令狐兄休要激我,田伯光今曰若是請不動你們兩位,便唯有等死而已,為了田某人的姓命著想,便是被你罵上個千次萬次,也休想激我中計。”
令狐沖冷冷一笑,心想:“這惡賊為禍江湖,雖不知他到底受了何人差遣,上來請我們,但聽他所言,似是被人以姓命相脅,那隻需小師弟待會兒勝了他,便也算是為江湖除了一害了。”
凌靖雖說棄了衡山劍法不用,但卻並非是真的受了田伯光所激,只是他修煉石壁上的武功曰久,於各家武學領悟漸深,如今好不容易有個一流高手可以驗證自己所學,當下便順水推舟,準備換一路劍法。
他口中道了一聲“田兄小心”,接著便舉劍刺出,劍光閃爍,伴有嗡嗡之聲,只這一劍,便罩住了田伯光胸前七處大穴,無論他往何處閃避,總有一劍會刺中他要穴。
田伯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招架這一招,頓時大驚失色道:“泰山劍法!”
第二十七章 七星落長空
凌靖使出的這一招本是大有來頭,名為“七星落長空”,實乃泰山劍法之精要所在,若非是在劍法上有極深造詣之人,便是苦練數年也未必便能學會這招。
這一招刺出,對方須得輕功高強,立即倒縱出丈許之外,方可避過,但也必須識得這一招“七星落長空”,當他劍招甫發,立即毫不猶豫的飛快倒躍,方能免去劍尖穿胸之禍,而落地之後,又必須應付跟著而來的三招凌厲後招,這三招一招狠似一招,連環相生,實所難當。
田伯光雖然不知這劍招為何,但眼下卻已是避無可避,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狠色,直把一柄短刀使的水潑不進,盡力護住胸腹要害。
凌靖見他已是應對失章,當即朗聲一笑,道:“看招!”
這一式“七星落長空”本是分為兩節,第一節只是虛點對方七處大穴,讓敵人生出如芒在背之感,但實際上這一式劍招卻不可能同時點中對方所有大穴,泰山劍法本就不以靈動見長,所以這第一節只是虛招罷了。
他將這第一節使出之後,見田伯光果然茫然不知如何應對,只一味用刀護住要害,當即大喝一聲,長劍連續點出,刷刷有聲。
田伯光頓時大駭,急忙揮刀相隔,但凌靖這一劍刺出尺許便即凝而不發,田伯光一刀頓時隔在了空處。
這時,凌靖卻只微微一笑,屈肘後撤少許,立時又往田伯光另一處大穴點去。
田伯光雖知適才一劍只是凌靖的虛招,但眼下這一劍卻依然難辨虛實,當下又哪敢掉以輕心,連忙反握刀柄,舉至胸前,欲以刀背相抵。
然而凌靖卻是故技重施,劍尖未及觸到對方刀身,忽然回撤,復往他左胸另一處大穴刺去,田伯光見自己連續被這小子兩次戲耍,頓時心中大怒,心中暗罵到,這小子明顯是在耍著自己玩兒,當真是太也看不起人了。
立時便老羞成怒道:“你到底是刺不刺?”
凌靖聞言忽然哈哈一笑,說道:“這便來也。”說罷,一劍刺往田伯光胸口“神藏穴”。
這一劍劍未及身已是氣勢逼人,然而田伯光卻是突然心中一橫,心道,這小子狂妄無比,目中無人,這一劍只怕又是虛招,我可不能再中他詭計。
他心中認定凌靖這一劍又是虛招,便想趁此機會一舉將凌靖拿下,也好反敗為勝,當即冷冷一笑,對凌靖刺往“神藏”大穴的一劍竟是不管不顧,手中短刀如流光般劈出。
這一刀刀勢驚人,乃是田伯光搏命一擊,若是凌靖一個不慎,恐怕便會身受重傷。
田伯光對這一刀自然是自信滿滿,暗忖,這一刀乃是自己“飛沙走石快刀一十三式”當中的得意殺招,此時縱使這小子回劍相迎,我也還有四五招凌厲的後招在等著他,到時這小子還不是隻得束手就擒。
他臉上已是微現喜色,自忖敗敵便在這一招之內了,然而便在此時,忽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隨即整個上半身都僵硬起來,這一刀雖已至凌靖前胸尺許,然而那短刀卻橫在半空,再也無力往前劈出半寸。
凌靖手持長劍,已是刺進田伯光“神藏穴”半寸,若非刻意手下留情,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