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咬痕雖然已經痊癒,但卻留下了疤,留下來的疤痕真像極了一隻正在扇動翅膀的蝴蝶。
指腹下的疤痕紋路並不算清晰,但順著指腹轉達到賞南身體各處的痛感,彷彿又回到了被張苟按在粗糲牆壁上狠咬的那天晚上,對方身上一直有紙漿的味道,但賞南當時卻沒注意,他甚至以為張苟是這個世界的紙人2.0。
這個世界的紙人自始至終,都只有虞知白一個,只有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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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白撐著傘,來到了紅石隧道。
夜深人靜,很久才會有一輛車極速駛過,落葉翻飛,積水四濺,虞知白眼睛泡了水,有些不適,它低下頭,將眼球摳出來,放在了棉服的口袋裡。
它很久沒來這裡了,上次來還是去年,每當它想起當年的車禍時,它就會來看看虞舍,在其他時候,它只是一隻單純的怪物。
隧道的燈明明滅滅,萬籟俱寂,那幾盞壞掉的燈也亮了起來,隧道的出口被一片濃白的霧擋住。
虞舍長裙拖在地上,慘敗的臉也遮擋不了她姣好的臉,長髮蓬鬆又溫暖的樣子,髮尾及腰,她走到虞知白的傘下,嘴唇顫抖,抬手輕輕捧住虞知白的臉。
“你還好嗎?”
“好。”
“外婆呢?”
“她快死了。”
虞知白比虞舍高了一個頭,他的眼睛和虞舍的眼睛十分相像,只是他現在眼眶黑漆漆的兩個洞,也看不出像不像了。
刺耳的鳴笛聲穿透耳膜,幾百塊錢買來的電動車撞上堅硬的豪車車殼立馬支離破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