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是在看清眼前的東西是水魂的一瞬間便已經將他殺掉了，還沒等看他第二眼，那顆長著亂糟糟一團長髮的頭顱就已經滾落在地了。

這不應該是他的戰鬥方式！

吳翼慌忙將伏在自己身上的水魂屍體推開，驚恐地向後退開數步。妖魔鬼怪他不是沒殺過，就連人他也都殺了，但卻是第一次感到害怕。不是怕躺在面前的水魂屍體，而是在怕自己。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這樣的殺戮？以前他明明連一個惡鬼都不忍心就這樣殺了，為什麼現在他殺戮起來就感覺像是在砍瓜切菜一樣平凡？難道他真的已經在這一系列複雜的事件當中變得麻木了？可以坦然直面死在自己手下的生靈了？

見吳翼一臉驚恐地盯著自己染滿鮮血的右手。龍進四人一時間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們還是第一次在吳翼的臉上看到這樣一種表情，那是對自身的一種懼怕，吳翼在害怕他自己！

陳黃鷹小心翼翼地湊上兩步，伸手在吳翼面前晃了晃：“哎！哥們！你沒事兒吧！”

吳翼抬眼看了看陳黃鷹，猛然想起之前他似乎是對陳黃鷹動手了。那樣威猛霸道的一拳就那樣向陳黃鷹、向他最好的朋友打了過去。他怎會這樣做，他怎麼能這樣做！

緊緊攥住染血的右拳，吳翼低低道：“老鷹，對不起。”

“哈？”陳黃鷹被吳翼這沒頭沒腦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