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笑道:“不過如今,就算沒有人來劫獄,那人也會順利從這裡逃走了。沒有武器的他或許無法發揮出實力,但是有了武器的他,僅憑著座雪山根本奈何不了他。”輕輕拉過小船試了試,讓龍夢凌乘船去對岸,自己則掏出兩根竹筒綁在腳上,划水而行。
這黑湖倒也不小,隱約中只能看到水中央似乎有個小島,卻又看不真切。湖水如墨,根本就無法看到水中是否有什麼異物,若有什麼東西想要偷襲,藏在這黑湖水中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不過,龍夢凌和張凌藝高人膽大,根本就不在乎水中是否會有埋伏。在他們看來,即便有埋伏也絕對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反倒是那些埋伏者,敢偷襲他們,那簡直就是活得太不耐煩了。(未完待續。)
063羅殿纏魂歲月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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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用長槍勾著船頭,如同滑旱冰般滑著水向黑湖中心的小島行去。那黑湖湖水略略有些粘稠,倒真的和濃墨似的,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更加有利於前行了,沒過多少時候便已靠了岸。
“嗒”的一聲輕響,船頭輕輕碰撞在島邊的岩石上。張凌扯下綁在腳上的竹筒,扶著龍夢凌下了船,向島中走去。
這座小島說大不大,說小倒也不小,除了幾座用黑巖磚搭建起的房屋外,還留下大片的空地,面積倒和南宮山莊差不了多少。若不是島上沒有泥土和陽光,恐怕這裡早已長滿各種奇花異草了。
兩人轉過前面的幾座屋宇,來到最中央的那座大院前。張凌正要詢問龍夢凌是否要越牆而入,便聽院內傳來一個孤寂卻又難掩傲岸的男子的聲音:“貴客到訪,有失遠迎,還望莫怪。”緊接著便聽“吱呀”一聲,轉角那邊的正門已被人推了開來。
龍夢凌淡淡一笑:“你怎知是我們來了?”一邊說一邊取出黃金頭冠的翡翠珠簾帶上,將容貌遮蓋住,同時示意張凌也將面具取出戴上,之後才向正門走去。
那男子道:“我雖受制,但是耳力還未退化到失聰的程度。況且此地何等寂靜,木船靠岸的聲音自然清晰可聞。約定之日將至,你和那人必然都會來此找我,而那個人在昨日已經來過了,我便想今日來找我的。定然是你們二位了。”
龍夢凌和張凌轉過牆邊邁入正門。只見眼前的庭院依然是那麼的整潔空曠。除了一張石桌几個石凳之外,再無他物。而就在那石桌之旁,一個身著白衣長髮披肩的男子正手持狼毫垂頭書寫著什麼,耳聽龍夢凌和張凌進來也不抬頭,只是隨手指了指桌前的空位道:“請坐。”
二人走過去徑自坐下,白衣男子也剛好在此時完成了最後一筆。輕輕將毛筆放下,白衣男子伸手將擋在面前的長髮攏在腦後,現出一張堅毅的玉面來。卻是個人間少見的古典美男子。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的面板太過蒼白,現出病態的憔悴,倒是兩眉眉尖天鷹穴處的兩個紅點依然妖豔奪目,配上那對張揚著斜飛入鬢的劍眉,卻也略略顯出些許戾氣來,一看便不是個簡單人物。
龍夢凌目光落在桌面上鋪著的那幅白絹之上,輕輕吟道:“傲絕今古,風雷怒氣慣洪波。凡塵千載如梭。鬼剎重出禁錮,戰鼓震金鑼。赤血銷白骨。天下森羅。黃泉半坡。為執念、動干戈。不懼灰飛煙滅,殺盡佛陀。指天為誓。願成咒、魂魄獻群魔。身為祭、血亂長歌。”
那幅白絹上所書寫的,赫然便是森羅血咒的咒語!
白衣男子笑道:“閒來無事,不禁憶起往昔,想到曾經種種,不由感慨。因此重溫舊作,權當抒發胸臆罷了。”語氣之中,倒顯出淡淡的落寞來。
他已被囚禁在此上千年了,在天道宮殿下的雪山底苟延殘喘,總覺得時間過得是如此緩慢。千年時光,陪伴在旁的唯有死一般的孤寂,除了夢迴當年,他也實在不知能夠做些什麼了。
能夠抓住的,也就只有這一首《婆羅門引》了。
龍夢凌道:“森羅血咒,實在不枉了‘天下第一咒’的稱號。兩年前,我便因這血咒吃了大虧,臥病多日才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不禁想起兩年前,在日本那次戰鬥。
那一次,當是吳翼四人平生第一次遇到那樣慘烈的場面吧。也正是在那次戰鬥之後,她才決定要提早鍛鍊他們,只因為他們的修為與她所預料的相差太遠,即便當時那四人已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了。
白衣男子搖頭笑了笑:“這話我無法相信。森羅血咒可以誅殺諸天神佛,卻如論如何都無法對你造成傷害,即便是我親自施咒也一樣。試問這世間,又有哪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