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吳翼四人雖然不知道這人是在幹什麼。但也都知道這人肯定是來找他們麻煩的。於是各自握著武器,嚴神戒備著緩緩向後退去。
還沒退出多遠,四人猛覺背後忽生異樣,齊齊轉頭向背後望去,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他們身後的山道上,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帶著古怪白色面具的白衣人,每個人的的手中都拿著一個類似招魂幡的雙端帶尖刺的武器,像一群石膏像一樣僵硬地站著。
見四人轉過頭來。眾多白衣人臉上帶著的沒有表情的面具,忽然齊齊咧開嘴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笑來,驚得四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吳翼苦笑道:“你們之前不是想互相切磋嗎?我看這回不用切磋了,直接上就行了。估計打完這場,你們心裡也都有底了。”
這麼多白衣人,夠他們殺一陣子的了。
龍進皺眉道:“其實我很好奇他們是怎麼過來的。”明明之前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忽然就冒出這麼一大群人來。若是在別的地方,或許這些人還可能是用了穿界門,但是在封靈族祖墳這裡,誰能開得了穿界門啊!別說是穿界門。什麼移形換影、瞬移、遁地之類的術法都不能用,這些人不會是從地底下挖地道過來的吧。
想到這裡。龍進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白衣人們腳下的地面,整整齊齊並沒有被挖過的痕跡,顯然不會是挖地道來的,那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除非說,他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可以被壓縮著帶過來的東西。比如說,木偶。
吳翼回頭看看那個像白無常一樣的白衣人首領,他還在那裡又蹦又跳地不知在唸叨著什麼,嘴裡發出的一連串嘰裡咕嚕的聲音吵得他頭疼。吳翼低聲道:“擒賊先擒王,把後面那個收拾了再說!”
其餘三人也正有此意,聽吳翼這麼一說全都點頭贊同。龍進揮手揚出一道屏障擋住白衣人大軍,四人回身向白衣人首領攻去。
四人中除了吳翼之外,其餘三人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為到底如何,因此四人一出手便是狠招,一半是想要一招滅了白衣人首領,另一半就是想試試自己現在修為如何。一時間,劍招、刃芒、光箭就像傾盆大雨一樣,密密麻麻地向白衣人首領砸去,招式掀起的強勁風浪將道路兩旁上百年的大樹吹得攔腰折斷,直飛出十多米遠去。
面對如此強悍的招式,白衣人首領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亂,就像是沒看見一樣依然在那裡邊跳邊唱。四人正感疑惑,不知白衣人首領為什麼連躲都不躲一下,雙眼忽然一花,手上傳來的奇異觸感告訴他們,他們發出的招式已經擊中了什麼人。
可是,他們離白衣人首領明明還有一段距離的,這一招是打在什麼東西上了?
四人定睛一看,只見眼前一片純白,不知何時那些帶著古怪面具的白衣人已然繞到了眾人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替白衣人承受了四人的招式。在如此強悍力量的摧殘下,幾十個白衣人登時被打得筋斷骨折,紛紛怪叫著被擊飛了出去,跌在遠處不動了。
而那個怪異的白衣人首領,依然在一邊唸叨著一邊跳著舞,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似的。那副樣子,就像是個沒有生命的機器人。
四人不禁面面相覷。這都是一些什麼人?怎麼一個個的都如此的古怪?簡直比森羅門還要古怪!
詭異的“咔嚓咔嚓”聲傳來,不遠處被四人打倒在地的白衣人們全都扭動著身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動作僵硬就像是壞了的木偶一樣,卻都頑強地蹭過來,像堅守在邊疆的戰士一樣堅守在白衣人首領面前。
見此情形,四人忽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對方有這麼多打不死的肉盾,他們除非能夠一招將這些肉盾全滅了,否則這輩子都別想傷到白衣人首領一根毫毛。也許,就算他們真的一招將肉盾們全都轟成飛灰也不管用,說不定白衣人首領又用古怪的方法召喚出一批新的肉盾擋在前面。等到他們筋疲力盡之時,這麼一大批肉盾瞬間變身成殺人利器,他們可就慘了。
不怕遇到高手,就怕遇到一大批打不死的小強。等到把你的力量都耗盡了,他們撓都能把你撓死!
四人當機立斷,決定不打了,轉身就向旁路跑去。打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等跑進封靈族的祖墳裡,看誰還能衝進來!
吳翼御起干將劍,四人便站在劍上向遠處逃去。詭異刺耳的歌聲刺入耳膜,四人回頭一看,白衣人們紛紛展開寬大的如蝙蝠翅膀般的衣袖,就像蝗蟲似的飛撲而來,面上怪笑著的面具也發生了變化,嘴角耷拉下來形成一副哭喪臉,看得人渾身一陣惡寒。
陳黃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