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傳來,胡逸之急忙操控贔屓筏向高空飛去。就在這時,眾人只覺一陣勁風從下方襲來,探頭一看,竟是一隻巨大的田鼠從下方竄起,張口向贔屓筏咬來。
吳翼四人正拔劍要打,卻見那田鼠肥碩的身軀在空中一滯,堅硬的鼠須堪堪觸到贔屓筏的底部,便瞪著一雙賊溜溜的明顯不甘的大眼睛向地面墜去。四人不禁暗歎胡逸之尺度拿捏得夠準,若飛得再低那麼一點,田鼠一伸爪子就能把他們全都拍下去。
陳黃鷹道:“哥幾個還是往上飛點兒吧,別等會兒再竄出個什麼東西來把哥幾個給啃了。”
都說動物的力氣非常大,即便是很小的動物,若變成人這麼大也能夠輕鬆將人按倒。在這裡,他們甚至還沒有一隻老鼠大,即便身懷異術,也不能確定絕對不會被老鼠給吃了。
誰知道這森羅門裡的老鼠,是不是也會武功術法呢!
胡逸之輕輕一笑:“老鷹,你確定要飛高一點兒嗎?再高的話,我們就會被你的兄弟攻擊了。”
陳黃鷹還沒明白鬍逸之口中的“兄弟”是什麼人,便聽一聲嘹亮的鳴叫自高空傳來,一聲聲蕩入眾人耳中,傳來危險的訊號。胡逸之急忙又指揮贔屓筏向下飛,隱入了高高的花叢中。
眾人抬頭望去,從花葉的縫隙間可以看到,一隻雄壯的蒼鷹正在高空中盤旋著。明亮凌厲的眼睛似乎正在四處搜尋著獵物。陳黃鷹嘴角抽了抽:“x。大哥不過跟它重名了。也不能說成是它兄弟吧!”
把他說成是鷹的兄弟,這不是在變相罵他是鳥人嗎?誰要跟一隻鳥稱兄道弟啊!
就這樣忽上忽下地躲避著各種龐大動物的追擊,行了許久眾人都沒覺得走了多遠。抬眼看看遠方第一座由十殿閻羅守護的高山,眾人只覺得這麼久了似乎從未拉近過與它的距離。一個多小時之前,山在那裡,一個多小時之後,山還在那裡,他們倒像是一直在原地打轉。可是看看身邊的景象。顯然與之前經過的地方是不同的,他們並沒有走重複的道路。
沒有走重複的道路,那便不會是鬼打牆,那為什麼走了這麼久都沒靠近那座山一丁點兒?是他們的速度變慢了嗎?可是看看兩旁飛速後退的景緻,眾人完全可以確定,他們的速度沒問題。
那這現在是什麼情況?
又行了一段時間,劉青松忍不住開口了:“二哥,我們走的路是不是不對?按理來說,走了這麼久早就該到那座山了,怎麼我們到現在都沒到?”
胡逸之皺著眉頭:“以前來的時候。這段路從沒出現過異常,可現在的情形顯然很不對。我總覺得。那座山是在躲著我們,不讓我們追上。”
如今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玩的抓人遊戲,一個抓一個跑,抓的那個很難抓到跑的那個。現在,不就是他們抓,山在跑嗎?
楊傾書道:“我們來森羅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從來不知道森羅門的第二層還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個人,將森羅門的格局改了?”
五龍子面色忽地一沉,全都皺眉抿唇不說話了。吳翼四人只是聽,也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姬鴻光在建立森羅門時,便將門派內設滿了機關陣法,一般人別說更改了,就連看都未必看得全。恐怕除了姬鴻光之外,古往今來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完全掌握森羅門中的機關陣法了。
當然,這其中應該再除掉龍夢凌、張凌以及龍生九子。從進入森羅門後胡逸之五人的表現來看,他們肯定是對這裡的機關陣法熟到不能再熟了,但他們應該也僅僅是停留在熟悉的階段。否則的話,這森羅門內的機關陣法早就變樣了,森羅門也該改姓龍了。
可如今,這世上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人,不僅對森羅門內的機關陣法瞭如指掌,甚至還能隨意對其進行修改。吳翼四人首先想到的人便是姬鴻光,除了他之外,他們還真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失蹤千年的姬鴻光,怕是又出現了。
胡逸之停下贔屓筏,雙眉緊鎖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苦苦思索該如何破解掉眼前這奇怪的現象。龍進默默張開結界將眾人護住,以免再有什麼大得離奇的動物忽然竄出來進行突然襲擊。
時間慢慢流逝,手錶顯示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而這森羅門第二層的天卻依然沒有變化,似乎這裡永遠都是白晝一般。見龍五子許久沒有動靜,吳翼四人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覺,醒來時只見胡逸之正在贔屓筏上踱著步,右手在左掌上畫著什麼東西,嘴唇不住蠕動著似乎在唸叨著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顯然已經陷入了深度思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