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垮一切。
“砰砰”兩聲輕響,水袖撞擊在冰火炮彈之上,被冰火炮彈炸開的巨大力量撕扯得粉碎,巨大的衝擊波將戲子纖弱如紙的身體擊得向後直飛了出去。而那枚冰火炮彈,也被戲子的一雙水袖向回推出幾米,因此炮彈爆炸帶動的衝擊波,霎時間衝到了吳翼四人的面前,將他們推出了一丈多遠。
凌空幾個筋斗穩住了身形,四人只覺體內氣血有些微的混亂,連忙調理內息將沸騰的氣血壓制住。四人抬頭看時,見那戲子正立於屋角之上,身形有些歪斜,雙手指尖不斷有鮮血滴落,顯然被陳黃鷹那一擊傷得不輕。他目光幽怨地看了看四人,忽地一個轉身,雙足在瓦片上輕輕一點,飛身躍出了庭院。
他要逃跑了!
四人急忙去追,可四周哪裡還有戲子的身影!吳翼伸手指了指地面,兩道細細的血線正蜿蜒著向遠方伸展而去。
那是戲子受傷的雙手流出的血!
四人迅速沿著血線追去,沒追多久便看到戲子纖弱的身體搖搖擺擺地向前跑著,顯然陳黃鷹那一擊將他傷得不輕。聽到身後有急促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戲子一回頭髮現四人緊隨其後,目光中閃過一絲慌亂,一咬牙加快了腳步。
戲子似乎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沒跑幾步腳下一絆便摔倒在地。吳翼四人大喜,急忙衝上去想要將之生擒,然後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將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
若能大致瞭解一下這裡的情況,他們便不用四處亂跑了。
那戲子掙扎了一下沒能起身,回頭見四人越追越近,眼圈一紅竟然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潔白整齊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唇,看著倒真像是女子一樣。他雙肘撐地,艱難地在地上爬了起來,口中發出“嗚嗚”的類似哭的聲音,似乎是在問:“誰來救救我!”
若是放在以前,四人見此情景恐怕不免心軟,追蹤的腳步或許會慢下來一些,態度也會和緩許多。可如今,四人在幾次死裡逃生、與記掛的人生離死別之後,歷盡苦難的他們的心早就被鍛造得比鐵還硬比劍還利,面對敵人怎麼可能還會心慈手軟?
他們早已明白,曾經某部電視劇中那句“對敵人的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是什麼意思。若不將威脅到自己、威脅到親友的仇敵全部斬殺,他們又能麼能夠守護好最想要守護的人?
四人牙一咬,目中精光凌厲如刀,大喝一聲向戲子斬去。現在,他們還不想殺他,但起碼要剁掉他的手腳,免得他再逃跑。
眼見刀劍即將招呼到戲子的身上,一陣妖異的黑風不知從何而起,瞬間擋在了戲子身前。四人的攻擊落在黑風之上,就好像是砍在了山一樣高的鬆軟棉花堆裡,虛飄飄的不知力量落到了哪裡。
四人大驚之下急忙後躍數步,唯恐那黑風之中忽然竄出什麼詭異的東西偷襲,亦或是風中含有致命的劇毒。然而他們剛剛退後,那團黑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忽地捲成一個巨大的羊角形狀直竄入夜空,一眨眼的工夫便不見了蹤影。
和黑風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重傷的戲子。
陳黃鷹怒道:“x!讓他們給跑了!哥幾個要不要繼續追?”
吳翼道:“廢話,當然要追!好不容易看到個人形的東西,怎麼能不追上去看看!”俯身沾了些戲子留在地上的血液,放到鼻端仔細地聞了聞。
嗯,血液的腥味不大,透著一些果蔬的清香。看來,那個戲子平日裡是吃素的。
既然吃素,他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活這麼久,想必是非常不容易的。這樣的話,他的修為應當不低。
可是,剛才那團黑風又是怎麼回事?那又是個什麼東西?
仔細辨別了一下空氣中的血液殘留散發出的微弱氣味,吳翼伸手指了指左邊的一條道路:“他們往那邊去了。”帶頭向戲子和那團黑風追去。
其餘三人跟在吳翼身後,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們總覺得,那個戲子,還有那團詭異的黑風,似乎是非常關鍵的東西,他們必須要追上!
一路上,吳翼警犬潛質瞬間爆棚,循著那淡淡的血腥味左轉右繞,追蹤著戲子和黑風。算算距離和方位,他們發現戲子似乎正向這片建築群的出口跑去。
戲子應該是想要在黑風的幫助下,逃進建築群外的樹林躲起來吧。
眼見前面那條筆直的大道盡頭便是漆黑一片的樹林了,陳黃鷹不禁放慢了腳步:“哎哎,等會兒等會兒,這tmd衝出去會不會又遇到一群變態植物啊!”之前,他真的有點兒被植物給追怕了。那群東西,執著起來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