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恬默默內牛。
“這兒又不是沒有我們的工作人員,為什麼一定要我們來義務體檢?”秦恬很不滿,“貝爾小姐,我很愧疚的說,其實我已經兩個月沒溫習我在學校的功課了。”
貝爾夫人表情不變:“護士太少。”
“可是賽門也是醫科學院的呀,為什麼不讓他來。”
“男性,不大方便。”
“……難道是婦科醫院體檢?”
“不……”貝爾夫人沉痛的看著秦恬,“你就不能往壞處想想?”
秦恬仔細一想,大驚失色:“難道是給肉體工作者?!”
“……”貝爾夫人抬手做出要打人的樣子,在秦恬雙手抱頭的狗腿動作下改為捏臉頰,然後無奈的笑,“有一些比較危險的地方,還是女性的安全係數比較高。”
秦恬想來想去不覺得有這麼神奇的地方,便沉默著跺腳熱身。
等了許久,才有一輛車過來,竟然是一輛德國軍車,車前蓋上的鷹徽在雪得映照下閃閃發亮,車停在她們面前,下來一個士兵,他上前問道:“請問,是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嗎?”
“是的,我是貝爾•;伊莉莎,她是媞安。”
士兵審視了一會秦恬,道:“報告上說隨從是男性。”
“哦,你說賽門,他生病了,媞安也是不錯的工作人員。”
生個鬼病,她們走的時候賽門還活蹦亂跳的呢,秦恬腹誹。
士兵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上車吧。”
比起外面,車上可真是溫暖如春,但是氣氛卻很冰冷,貝爾夫人一直保持冷麵,那士兵更是不遑多讓,兩人比著誰凜冽,秦恬夾在那兒好不痛苦。
“等會是你負責接待嗎?”
“不,法爾海姆上尉負責接待,他在集中營等你們。”
秦恬嗖的抓住關鍵詞,一臉苦逼的看著貝爾小姐,集中營啊姐!巴維埃先生屢次申請不得進的地方,您老竟然就這麼進來了,他那麼煽情一番造的是哪門子孽啊!
“別驚訝,我們的探訪和巴維埃想要的是不一樣的,你別指望看到什麼。”貝爾夫人略微歪頭在秦恬耳邊說,“只要多看,多想,總有蛛絲馬跡,女孩子心細。”
而且德國人變態的所謂高等民族和重男輕女都決定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傷害女性……秦恬了了,其實貝爾小姐只需要一個壯膽的危險係數小的隨行人員,至於這個隨行人員能力幾何完全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好吧,既然沒危險,走一趟,長長見識也行。
車子一直開出城,在荒蕪的郊外行進了許久,漸漸的,遠處影影重重的,已經有了一個小鎮一樣的陰影。
“前面就到了,馬伊達內克集中營。”士兵板著臉介紹,“希望你們管好自己的眼睛和手腳。”
“我們明白。”貝爾夫人矜持的點頭。
秦恬屏住呼吸,她這才發現,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集中營,雖然二戰中的德國的惡名幾乎全來自於集中營,可是眼看著戰爭都要結束了,她卻是第一次見到集中營。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運。
馬伊達內克顯然是一個規模較大的集中營,完全有一個小鎮的規模,他們的旁邊就是一個火車鐵軌,直通進集中營內,高聳的看守塔和圍牆在雪中顯得灰黑而猙獰,裡面隱隱約約有好幾根粗大的煙囪豎立著,冒著濃郁的黑煙。
秦恬忍不住一哆嗦,她看到集中營的煙就想到後世的傳聞,比如,骨灰塔,屍油肥皂什麼的……
這才四三年,哦不,剛進入四四年,應該不會吧。
但轉念一想,她又不敢確定了,都已經四四年了,德國敗相明顯,難保不會在這時候做出什麼瘋狂之舉“以振朝綱”,於是當一陣大風吹著雪花裹夾著灰黑的煙撲在車窗上時,她總忍不住往車裡縮點。
不是她膽小,只是這種東西,想著總滲得慌。
車子忽然停下,阻攔的是一扇巨大的鐵門,兩個德國兵走上前來,開車計程車兵拿出一疊證明交給其中一個警衛,而另一個警衛則直接開啟後車門,彎腰審視著貝爾夫人和秦恬:“身份!”
貝爾夫人連忙拿出自己的身份證件:“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義務防治換季病症和流感,我們會免費提供藥劑和防治藥物……”
“證明。”
“證明在他那。”貝爾夫人指著前座計程車兵,那另一個警衛檢查完證件,朝同伴點點頭,道,“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