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連神情也凝固在他僥倖得脫的笑容上。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聲音一出來,就被大家所認同,可就沒有一個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甚至連高居外三品的振荊會會主屠奉三,融合了兩家之長的大江幫江文清,邊荒名士卓狂生等等高手皆看不通這一招的神奇。
項東海卻給了他們答案:“陳公公,我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吧。現在我傷你的心脈,截你十年的壽元,希望你好好享受這剩餘的幾年時光吧……”
項東海留下話音,就轉身離開。
包括屠奉三、江文清、卓狂生等高手在內邊荒梟雄,全都聽得目瞪口呆。廢一個人的武功可以想象,但是截一個人的壽元就真的沒聽過了,可是項東海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太合情合理了,讓人不得不接受。
不過項東海需要的是邊荒的安穩,而不是別人的崇拜。
……
“主上,那個陳公公根本就是司馬道子派來的。現在的任遙對於司馬道子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想盡早解決掉他這個後患。”
衛娥很是疑惑地問道。
司馬道子與任遙的合作乃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一旦被人揭發出來,即使司馬道子身份顯赫,手掌東晉大權也一樣要東晉王朝的怒火所吞沒。所以任遙不得不死。
這個也是為什麼從不出府的陳公公為什麼遠征邊荒集,而任遙又是為什麼會剛到邊荒集就這麼急促地找上卓狂生的緣故。
項東海答道:“司馬道子這一次的作為盡失人心,更會逼得任遙向我們靠攏。只要我們好好把握住司馬道子這個死穴,他就會有所顧忌。”
衛娥更加的矛盾了,他可是很清楚司馬道子陰冷的性格,又問:“主上,老奴深悉這司馬刀子的為人。他肯定會佈下一個我們破解不了的死局,逼迫我們捨棄任遙。甚至會以另一種形式毀滅我們邊荒集,比如桓玄的楚軍,謝玄的北府軍,甚至是慕容垂的鮮卑大軍……”
項東海搖頭辯駁道:“不可能的,除非司馬道子有覺得的把握將我扼殺掉,否則他不會輕易地出手。以他的智慧,應該很清楚像我這種不受外部環境因素約束的人物是多麼的可怕,所以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司馬道子不會冒這個險,甘願與我形成默契的平衡。”
衛娥也覺得是這樣。
畢竟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攻擊邊荒就得罪項東海,那接下來就要承受項東海的滔天怒火。恐怕即使有天下第一人之稱的孫恩,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不過衛娥又想及另一件事情,問道:“主上,那截斷陳公公的十年壽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個世界還有毀滅他人壽元的神奇武功麼?”
項東海笑著答道:“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回事。我傷了陳公公的心脈,陳公公以後的日子就只能與侵蝕在他體內的丹劫陽火做鬥爭,無論是內功還是真氣,都無法全身心運作,特別是他那本就略顯不足的生命力,更會時時刻刻的折磨而迅速消散。如果陳公公願意像以前那樣死守在琅琊王府的話,那麼他或許還有八、九年的日子好過,但如果他再與人做性命相搏,那麼他能活多三年就是上天的憐憫。”
衛娥聽完,身體有一個涼颼颼的感覺。
她這才想起,項東海在他們身上種下的種子也是如此,即使他們有機會剷除掉項東海這個恐怖人物,但也會像陳公公落得一個下場,甚至會來得更可憐。
項東海也想起一事,連忙說道:“衛娥,你去把那個叫慕容岸的小子叫來,我有任務交給他處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運氣,這麼快就有任務送上門了,而且還是一個磨練人的好任務。”
衛娥不明所以,但是她不可能拒絕項東海的,就這樣悄悄退去。
原本項東海可以就此安心讀書的,但當他拿起那本《易經》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嘆息一聲,腳步聲也隨之傳來。
“主人,任遙帶到……”
任青媞的聲音響起。
“上來吧……”
項東海只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了這個幾個月不見,神情寥落的逍遙帝君了。雖然如此,但是這個逍遙帝君的神態裡有一股不可磨滅的高人一等之感,只不過在看到項東海之後就不敢這麼表現罷了。
任遙雖然暗恨自己兩個最親密,最信任的人對他不理不睬,但是他對項東海的手段已經畏懼到極點。原本他就被陳公公追殺得有若喪家之犬,可是陳公公竟然連項東海的四招也接不下,這就足夠讓任遙把自己對項東海的任何不滿給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