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慢點!啊——”一道甜膩的呻/吟聲傳出來,透著十足的媚態,甚至到最後都破了音。
室內傳出濃重的粗喘聲,床板都被撞得咯吱咯吱亂響,但是床上情/動的兩個人已經無暇顧及了。只是在欲/望的快感之中,不停地沉浮。
屋子裡收拾得很整齊,雖然桌椅看起來都不是富貴人家,但是細節之處的擺設,足見這裡的女主人是個比較講究的人。
桌子上供奉著觀音菩薩,滿臉慈悲為懷的笑意,但是內室卻有一對男女正在激烈地糾纏著。庵堂裡點的檀香,此刻早就換了,變成了一種甜膩的香氣,促進□□的。
最清淨的佛門之地,此刻卻進行著最苟/且的男女之事。
躺在床上的是一位極其俊俏的美男子,他的那張臉有些雌雄莫辨的感覺,但是卻給人一種精緻到不可思議的美感。
坐在他腰腹上的女子,此刻正深深地沉迷於這種情/事上,一張還算秀麗的臉上,露出那種欲生欲死的痴迷表情。
這個女子正是被關在靜心庵半山腰的衛長嬌,此刻她極其豪放的作態,如果讓認識她的人瞧見,定是驚訝之極。
什麼時候,一個未議親的侯府姑娘,竟然變成了這副不知廉恥的□□模樣。
很快兩人又換了個姿勢,室內又是一片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春光無限。
房門虛掩著,一位氣質清雅的美婦人就站在外面,默默地旁觀著裡面的一切。
看著裡頭女人動情到猙獰的模樣,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手裡的佛珠不停地捻動著,卻依然壓制不住她心頭蠢蠢欲動的陰暗感。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就有一個身穿著黑色披風的丫鬟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夫人,姑娘已經睡了,小的下次再來。”這丫鬟一開口卻是男人的聲音,磁性動聽,像是會勾人魂兒似的。
楊夫人點了點頭,她放下手中的佛珠,看了一眼對面樣貌晴朗的丫鬟,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下回就不用再過來了,事情一旦成了,立刻離開京都,永遠都別回來!”楊夫人輕聲叮囑了一句。
這個男人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見楊夫人沒有再說任何話,立刻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他下臺階到一半的時候,恰好看到幾個丫鬟說笑著走上來,他立刻朝旁邊站了站避讓開。
那群丫頭似乎沒有看到他,只是其中一個領頭的丫鬟悄悄衝他點了點頭,就跟著那群人走了。點頭的那個丫鬟,正是之前護送著衛長嬌上山的大丫鬟。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楊夫人跪坐在蒲團上,再次唸誦起了《心經》。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虔誠,只是心裡早已亂了。最後一遍還沒念完,就已經長嘆了一口氣放棄了。
“菩薩喲菩薩,世人都說你普度眾生,摒除雜念方能修行。可是這世間的事情又有哪一件事情是簡簡單單的,不過幾日功夫,一個黃花大閨女就被調/教成了淫/娃蕩/婦。仁義道德,教養規矩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不過一個青樓小倌就拿到了她的忠貞……”
楊夫人的聲音十分陰冷,甚至說到最後,她不由得冷笑起來,嘲諷意味十足。
***
三夫人這幾日是越發的焦急,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收到衛長嬌的書信了,她一連去了好幾封,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絲毫迴音。
她心裡始終不踏實,跟三老爺說過好幾回,卻總是被罵了一頓回來,根本沒有任何幫助。
最後她逼不得已,跑去明姨娘那邊哭嚎哀求了一場,衛侯爺自然也在場,對她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做法實在是不厭其煩,同意了讓衛長嬌回府。
“長嬌啊,你可想死為娘了,你受苦了啊!”三夫人拉著衛長嬌的手,就開始心疼地哭了起來。
“快來給你祖母瞧瞧,都瘦了啊這孩子!”
衛長安剛進入後院準備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就聽見屋子裡傳來三夫人的聲音,語氣十分誇張,好像衛長嬌不是去山上平心氣和地修行,而是去了戰場打仗似的。
“祖母。”她進去之後,一一給在場的長輩打招呼。
“大哥。”衛長嬌這回似乎變得乖巧了許多,立刻站起身問候她。
衛長安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只這一眼就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對面的衛長嬌,跟之前離開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如果說之前是個還沒張開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