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嫵伸手,緊緊抓住了霍嶼森的衣服下襬,將臉埋在他的胸前,聲音悶悶的,帶著些許的顫音,和濃濃的請求:“哥,我現在只有你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滾燙的熱淚,一下子就浸溼了霍嶼森胸前的衣服。
霍嶼森聞言好似一下子就被這熱淚灼傷了一般,心頭一陣陣劇烈地刺痛。他何曾見過霍嫵如此不安和難過的一面?
她應該是快樂的,幸福的,而不是像這樣這樣,不安又難過。
霍嶼森用力閉了閉眼,他喉頭微微滾動,慢慢的,咬字清晰地吐出一個字,“好。”
霍嫵在霍嶼森懷裡哭著哭著,不知不覺中就累的睡著了。
霍嶼森察覺到霍嫵睡著之後,他才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了床上。
他幫她把粉紅色的被子蓋好,在她下巴的地方壓了壓。
粉紅色的床單映襯得她的小臉越發蒼白。
她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黑髮盡數鋪散在床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睡美人一樣,睫毛濃密漆黑,面板吹彈可破,小嘴嫣紅。
但如果睡美人在睡夢中不皺著眉頭,那就更好看了。
即便是在睡夢中,霍嫵的眼角依舊掛著淚,像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她的眉頭緊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霍嶼森眼眸沉沉,他微微俯身,一點一點溫柔地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她的淚水是鹹澀的。
讓他整顆心都如同浸泡在了鹽水中一般,鹹澀不已。
最後,他在她額頭上印下了幾個安撫的親吻。
他的親吻輕柔,帶著極盡安撫之意。
睡夢中的霍嫵像是被安撫到了一般,緊皺的眉頭終於慢慢地舒展了開來。
霍嫵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昨晚居然連刷牙洗臉都沒有做就直接睡覺了。她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換。
她的眼眶很是酸澀,因為昨晚哭了太久,此刻都有一些睜不開眼睛來。
霍嫵揉了揉眼睛,然後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早上八點了,也不知道昨晚霍嶼森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霍嫵剛準備起床,但是她這時候突然發現床邊有一個被人坐過的痕跡。
這道痕跡很明顯,她不由自主地將手放了上去。
上面意外地還留有淡淡的體溫。
也就是說坐在這裡的人,才剛剛離開了沒多久。
換句話說就是,霍嶼森一直坐在這裡,陪了她整整一晚上的時間。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霍嫵的一顆心像是浸泡在溫水中一般,暖的不行。
不管怎麼樣,她還有她的哥哥。
他在她身邊。所以,她不怕姜予卿。
霍嫵刷牙洗臉之後,在鏡子裡發現自己的眼睛腫的不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昨晚哭得狠了。
她不想在姜予卿面前被比下去,就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
畫了妝之後,她的氣色果然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霍嫵下樓的時候,樓下只有霍嶼森在。估計霍遠和姜予卿已經用過早飯了。
看到她下來,霍嶼森讓張嬸將早飯端上來。
張嬸似乎也已經知道霍嫵的事情了,畢竟她也算是家裡的老人了,有些事瞞不過她。不過張嬸恪守本分,並沒有多說什麼。對待霍嫵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霍嫵和霍嶼森安靜地用完了餐之後,霍遠和姜予卿才從樓上有說有笑的走了下來。
“爸爸,家裡的泳池我好喜歡。”
“喜歡就好,你隨時都可以用。”
“謝謝爸爸。”
霍遠走下樓,看到霍嫵之後,就說,“阿嫵,小卿才剛回家,現在很多事情都不懂,在這個圈子裡也沒什麼朋友。老張家的閨女過幾天過十八歲生日,你帶她過去認認人,多結交幾個朋友吧。”
霍嫵還沒說話,霍嶼森就語氣淡淡地說,“爸,認人這種事不急,而且你自己帶著她認人更好。”
霍遠擺了擺手,“我這不是帶她認的人都是輩分大的麼,小輩的還是得讓阿嫵帶她,主要她們都是女孩子,好說話。”
霍嶼森眸色淡淡,替霍嫵直接回答了,“這事再說吧。”
至於什麼時候再說,卻是不知道了。
霍嫵心頭苦澀。
就在幾個月之前,霍遠還幫她大辦了升學宴,慶祝她高中畢業,成為了一名名校大學生。當時她的升學宴上,宴請了不少賓客,聲勢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