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回形針,掰了幾下,將回形針捅進鑰匙孔裡折騰了幾下,獄長辦公室的大門便開啟了。
獄警進入獄長辦公室,鎖上門,拉上了辦公室的窗簾,然後摸出小手電開啟。他開始挨個開啟獄長辦公室裡所有上鎖的抽屜和櫃子,仔細地翻找著各類檔案。他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翻找過的櫃子裡的東西也再次還原,並用回形針和另一把帶磁極的鑰匙將櫃子重新上鎖。
這樣的工作持續了一個小時,他翻遍了所有上鎖的櫃子,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不過他並沒有著急,而是開始一樣樣地檢查獄長辦公室裡的各件傢俱和裝飾品。找遍了整個辦公室,令他意外的是這間辦公室裡竟然沒有任何暗門或者隱藏的保險櫃什麼的。他不服氣地小聲哼了一下,繼續打著手電環視。
突然間,他的目光落到了辦公室裡掛著的一副用框子框起來的山水裝飾畫上。剛才他看過畫的背面,是一面結結實實的牆壁,什麼也沒有。但他現在把整幅畫都取了下來,從口袋裡摸出小螺刀,將畫背面的板子拆了下來。
在這塊板子和山水畫之間,還夾著一張摺疊起來的紙。獄警眼睛一亮,將那張紙開啟,邊角已經開始泛黃的紙上是一副詳細的建築圖。
獄警將建築圖折起來揣進兜裡,又仔細地把這副畫裝好掛起來,使它看上去像是從來沒被動過一樣。
他熄滅手電筒,趴在門上聽了聽,外面沒動靜。於是他悄悄從獄長辦公室裡溜出來,用回形針和鑰匙將門上了鎖。他站在門口用剛才的電子儀器對著辦公室裡攝像頭的方向操作了幾下,監控室的螢幕上再次閃了幾下輕微的不引人注目的雪花,攝像頭恢復了正常工作。他又走到走廊盡頭的盲區中,恢復了走廊上的攝像頭,然後從另一條路一路巡邏出了監獄。
之後,他躲過巡邏的耳目,悄悄回到了獄警宿舍區,進入獄警樓對面一棟獨立的兩層小樓裡。他再次使用那臺神奇的電子儀器,使獄警宿舍區的攝像頭恢復了正常。
回到房間裡,床上的人還在熟睡。他脫下獄警制服,把用來模糊制服上編號的膠布撕了燒掉,又把制服褲腿上沾到的泥洗淨烘乾。沒辦法,這套制服對於他來說太大了,衣服勉強能穿,但褲腿長了一大截,雖然捲了兩圈還是有點拖地。
換好衣服,他把床頭上放著的一個水杯拿去洗淨,重新倒了跟之前差不多量的水再放回床頭。他俯身在熟睡的人臉上啾了幾下,然後拿著戰利品去了書房。
為了表示他來這裡不是度假而是有正經工作的,沈言下午給獄警們開個了講座,專門舒緩常年鎮守在海上孤島的獄警們鬱悶的內心,獄長和副獄長等一干領導層也非常捧場地來聽了講座。
沈言的講座不帶一個學術用語,這島上學歷最高的獄警就數季雨陽了,連他都聽不懂沈言扯的那些東西,其他人就更別提了。所以沈言用十分平民化的形式來開這個講座,講得少,互動環節多,他幾乎讓每個人都提了問題,然後一個個耐心解答。
這個講座過後,沈言在獄警中的人氣簡直爆增。他的長相和聲音都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親和力,不但會侃,還極富幽默感,讓獄警們覺得從來到這島上就沒今天這麼開心過。以至於下午那些要輪班而沒有聽到講座的獄警恨得牙癢癢,紛紛要求再開一次。
隔天下午,沈言應邀再開了一次講座,這下幾乎所有獄警都成了他的鐵桿粉絲,為他在島上要辦的各種事大開方便之門。
沈言似乎覺得還不夠過癮,又開了一次針對囚犯的講座。不過這個講座並不是全民化的,而是他自己挑了一批囚犯在會議室裡開小會,出來之後這批囚犯簡直跟被他洗腦了一樣,對他崇拜得是五體投地。
越舟聽說了這事,心裡納悶,小海軍這是想幹嘛?征服了獄警也就罷了,還連帶把犯人都征服了,這是要傳銷的節奏啊。不過他注意到這批聽過沈言講座的囚犯的特徵,貌似都是曾屬於某個黑幫組織的成員,平時行為老實不惹事,默默地等著把牢底坐穿。但聽完講座回來,這些人的眼睛裡就像是被點亮了火星一樣,竟然變得有生氣了。
在越舟看來,這種行為無疑是在煽動囚犯們的情緒,可不是個好現象。對於監獄管理來說,一個麻木而死氣沉沉的囚犯,絕對比一個精神十足活蹦亂跳的囚犯好管得多。不過獄長對他的這一舉動也沒見著有意見,一來人家身份擺在那,想管也管不得,二來沈言也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被他洗腦的囚犯除了精神狀態有所改變,倒是沒有其他動靜。
越舟又被沈言單獨找去談話,沈言先讓他再次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