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面上仍血流如注,痛失一目,令他殺氣充斥全身,健全的左眼更爆射出森嚴可怖的目光。陳無骨說:“兒啊,你的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的仇,慢慢再報。”情殺說:“爹,你是否曾說過有一套天下無敵的哀傷劍法,練成之後,便可劍法通神,天下無敵。”
陳無骨說:“先給爹一點真氣,護我心脈,保我性命。”情殺對頻死的陳無骨毫無反應,只一心要得到陳無骨曾提及過的哀傷劍法的劍譜。情殺說:“你和那個人太懦弱了,得到無敵劍譜這麼多年,而不敢去練,那隻會寶蓮天物。”情殺並沒有理會父親的要求,仍只在自說自話。陳無骨說:“哀傷劍法乃是天下至邪至歹毒的武學,未傷人先傷己,會帶來不幸,兒子,你不可練啊。”情殺手中的輕盈嗡嗡叫起,殺機陡起。陳無骨說:“兒,你也知道哀傷劍法的,劍譜不在爹身。”陳無骨說:“那樣吧,你先救活爹,爹日後帶你找那個人叫他把劍譜給你,我們更同時用畢生用劍心得,幫你練成哀傷劍法。”情殺說:“不用了,只要我把你的頭顱帶給那個人,他既與你情同手足,一定甘願把哀傷劍法交給我,好讓我能夠報父仇。”
陳無骨面如死灰,他至死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一生竟由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來劃上句號。天奧維說:“義兄,你的頭腦一直都不及我,二十年前如是,今天也如是。”陳無骨哈哈大笑。笑,代表了陳無骨對自己一生愚蠢的無奈和嘲諷。情殺狼子野心,他一直留在陳無骨身邊,根本並無為他報仇之念,他只是一心窺視著那套哀傷劍法而已。情殺說:“爹,你不會白死,不久將來,情殺這個名字,便是江湖上的天下第一人。”有子冷酷如此,陳無骨死不瞑目。
一個弒父而面不改容的人,究竟他的邪惡,他的兇亡,又可以到達什麼程度呢?情殺的仇恨心之重,至此完全流露,今日之後情殺將變得無比可怖。無比可怖。情殺嘿嘿,嘿地發出幾聲冷笑。
不知過了多久,重傷的陳浩然終於悠悠轉醒,他仔細檢查身旁的屍體,肯定是陳無骨。陳浩然心想:殺陳無骨的究竟是什麼人呢?而他出手把我點倒,卻又無加害於我,那又為什麼不能在我面前去把陳無骨斬殺呢?究竟這人是敵是友?任陳浩然如何分析細想,他也絕對無法想到殺陳無骨的是他自己的親兒,情殺。名門之內。欽差大臣期貨神拿著詔書,正在階上宣讀。期貨神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名門門主天奧維為人光明磊落,深得武林中人景仰,對中原武林和平貢獻良多,今冊封為國師,賜虎袍加身,黃金萬兩,以表其功。欽此。”
天奧維低著頭,嘴角暗帶一絲笑意,陳無骨與陳浩然已死,此刻又順利被封為國師,一切都按他的計劃實現了,他已經成為這次事件的最大得益者。門人說:“盟主。陳浩然回來了。”天奧維心想:什麼?那小子竟死不了?陳浩然對天奧維狼子野心未有懷疑,再踏名門,會否成為天奧維另一次陰謀的犧牲者?陳浩然心想:陳無骨死前所說的魔陀螺究竟是誰?殺我爹的仇人還另有五人?天先生他。天奧維說:“賢侄。”陳浩然又哪裡猜得到天奧維的心呢?
天奧維說:“賢侄,你平安回來便太好了。”陳浩然說:“天先生,陳無骨已死。”天奧維說:“你爹的大仇終於得報,賢侄,你傷勢不輕,還是快去療傷休息。”天奧維口蜜腹劍,口中說得關切,但內心另有盤算。天奧維心想:陳浩然啊。你返回名門也是死路一條。與陳無骨一戰。陳浩然受傷確實非輕,但盤膝運氣療傷之餘,仍不斷思索陳無骨死前的一段說話。陳浩然房屋外,卻另有一人坐著。他是欽差大臣:期貨神。期貨神心想:他怎會與她如此相似了?但這少年是青史之子。難道?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竟是別人的妻子。這真相便是任何男人也無法接受的。忽然,期貨神看見一人躍入陳浩然的房內。
縱使陳浩然傷了,睡了。但他仍然是一頭充滿警戒心的猛獸。來者是天雙雙。天雙雙說:“陳浩然大哥。”陳浩然說:“你,你來這裡幹什麼?”天雙雙說:“陳浩然大哥,快跟我走,現在已沒有時間解釋了,此處殺機重重,總之你想活下去,便得跟我離開名門。”陳浩然說:“天姑娘,你,你說什麼?”天雙雙竟要背叛父親,要把陳浩然救出生天?有時情之所在,教人難以解釋。
被天雙雙緊緊握著,陳浩然甜在心頭,陳浩然隱隱覺得,無論前路如何險阻,也不重要了。陳浩然說:削菩薩說:“哈哈,陳浩然,你想走到哪裡?”原來江湖黑道九流十八幫全數到達,以瘦削菩薩為首的九流舵主,各站一方要衝,圍剿陳浩然。龍形流龍行天下十五是。殺手流,啥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