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機車卻繞了個圈子在她面前停住。
機車上頭戴安全帽的男子跳下車,逼近她,低喝:“把錢拿出來!”
“啊?”是搶劫?何愛莉頭皮一陣發麻。養尊處優的她,哪曾受過這樣的驚嚇,一時她只感腿軟,無法反應過來。
“把錢交出來,否則要你的命!”男人手持的匕首亮晃晃地教人心驚。
“別……別亂來!”愛莉抖著手交出皮包。
“哎喲!”她驚叫起來,脖子上的鑽煉被硬扯下來,而那條鏈子可是她亡母留下的紀念品。
一種反抗的本能被激起,何愛莉拚命地抓住鏈子,同時大喊救命,搶奪之際,她的手背感到一陣疼痛。劫匪的刀子劃過她的手,一見淌出的鮮血,她整個人幾乎快昏厥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
“啊!”那劫匪忽然發出慘叫聲,接著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地。
何愛莉目瞪目呆地望著那劫匪倒地,以及倒地之後出現的身影,那是一個容貌娟秀的女孩。
在她清新而稚氣未脫的笑容中有著勝利的驕傲,“去死吧!敗類!”
然後她才走向何愛莉:“這位太太,你沒事吧?啊!你流血了耶!我帶你去敷藥吧!”
“這……不用麻煩了,真是謝謝你,小姐……”何愛莉望著那女孩手裡所握的大木棍,不禁暗自咋舌。
“不會麻煩的,我家就住在巷尾,很近的。”
“巷尾?”何愛莉眼睛一亮,也許可以向她問個路。
“是!巷尾轉角那棵大榕樹下,大門口有個‘風’字的就我家了。”
“風?”何愛莉這一聽,可全忘了疼痛。難道這俏丫頭正是……不錯!這女孩正是風羽菲。她在與慕倫的對話後,心裡一陣紛亂,索性回家來。沒想到,居然讓她找到了十分合理的發洩物件。
那該死的搶匪經這那一棍,是夠受用的。
“好吧!”何愛莉十分專注地望著她。“那就要麻煩你了,那這個人……”
“報警處理嘍!像這種人才是大麻煩,抓走一個少一個,這個社會才能安寧。”
“說得是!”何愛莉拿出隨身的大哥大撥了電話,卻不時對羽菲報以笑容。
好個充滿正義感、熱情奔放的女孩!
羽菲用不甚熟念的手法包紮著她的傷口,幸好傷口不深,並無大礙。
而何愛莉則是十分專注地盯著她。“小姐——”
“我性風,叫風羽菲,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小姐聽起來挺怪的。”
“噢!那我就叫你羽菲,行嗎?”
“當然行,名字取來就是讓人家稱呼的嘛!”羽菲笑了。
何愛莉也莞爾一笑,然後問道:“羽菲,方才你好勇敢,你不害怕嗎?”
“怕?當然怕啊!開玩笑,他有刀子耶!”羽菲聳聳肩,淡笑道:“可是當時看你那麼危險,我一時也顧不了那麼多嘛!”
何愛莉聽了心中頓時難受起來,原來她一直用一種不相干的恨意去對這樣純善的女孩。
“不過……”羽菲有點好奇。“你剛才那種情形實在太危險了,那種人就是要錢,而伯母你不給又喊救命的……”
“其實我是嚇壞了,錢我可以給,可是鏈子是我死去的母親留下來的,我想傳給以後的媳婦,當時只想保住它,也沒想到那麼多。”
“噢?”羽菲明白過來,點頭後臉上的笑容卻斂住,顯得有些落寞,她低喃:“我能明白伯母的心情,如果我媽能留下什麼給我,那我也會這樣的。”
“你……你媽她……”
“她死了。”正當何愛莉為這樣的答案失色之前,羽菲又介面道:“她死了二十幾年了,我現在的父母是我姨媽和姨父。”
“噢……”何愛莉這才鬆口氣。原來是慕倫搞錯了,她原來也已知自己的身世了。
“不過,我還算是很幸福的!”羽菲很快地甩頭,笑得燦爛。“我現在的父母跟親生的並沒兩樣。”
何愛莉由衷的笑了笑,“那可能是你的福氣。”她轉了話題,試探地問:“像你這麼心地善良又漂亮的女孩,一定會嫁到好老公的,你有沒有要好的男朋友呀?”
“我……有……”她接著又道:“沒有!”
“這……”何愛莉注意到她臉上覆雜的神色。“怎麼回事?”
“這個意思就是說呀!有,可是等於沒有!”羽菲遞上茶水,對這樣的陌生人談心事,倒也是一種纖解心情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