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恐怕要休息幾天,我話還沒說完,她怎麼哭成那副樣子呢?”李副總在她離去後,抓著後腦勺嘀咕著。
愈想愈傷心的羽菲進了恢復室,一見到頭部包了重重紗布的慕倫,立即撲上前,淚水再也無法剋制。“唉,你……你是怎麼搞的嘛?好端端的,怎麼會……你是不是又在裝死嚇人呀?你醒來呀!”
她用手撫著他俊挺的五官,哀憐地泣道:“慕倫,你如果就這樣死了,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人家昨晚才想通的,可是你今天就……難道我真的要錯失了嗎?不……”哭到傷心處,她忍不住趴在他身上。“你忘了嗎?你要我負責任的,你說要答應我的求婚的,現在……現在我跟你求婚了,你聽見了沒有?展慕倫,我要你娶我,你願意嗎?回答我,回答呀!慕倫……”
驀地——
“我願意!”
“咦?”羽菲嚇得連忙抬起頭,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有誤?可是,當她接觸到一對仿如黑檀木的眸子裡,她叫了出聲。
“慕倫!你醒了呀?太好了,謝天謝地!”她雀躍狂喜地擁住他。
而他也老實不客氣地樓個溫香滿懷。
“咦?不對!你……”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迅速地抬眼,忽然明白地尖叫:“你又在耍我?你沒受傷?”
“你不會是真的希望我傷重吧?”他苦笑一下。
“我是有傷,而且傷得很重、很重……”“在哪兒?”她焦急的問著。
他的眸光一閃,朝胸膛指了指。“這兒!”而在她來不及應對之前,他溼潤的唇已然覆上。
四片火熱的唇瓣一接觸,像是導了千萬伏特的電流般,他們旁若無人的纏綿,已使恢復室生色萬分。
“你好壞!居然又用這種爛招數唬人!害人家白白浪費淚水。”
“浪費淚水總比損失一個老公好吧?”他無限愛憐地嗅著她陣陣的髮香,“是我媽教我的,她說要我把你追上手,就要不擇手段,用非常的方式。”
“你媽?她教你的?”
“當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昨晚她突然對我說了許多話,包括過去的種種。不過,最重要的是,她教了我這一招。唉,我已經答應你的求婚了,你可要對我的終身負責到底喔!”
她抿唇嗔笑,就在這時,恢復室走進了一個人,嚇得他們倆趕緊分開擁抱的身體。
“媽,你來了。”慕倫一邊拆紗布,一邊喚道。
媽?羽菲循著視線望了過去,那不是……她張大嘴巴,不敢相信地道:“伯母,原來你就是——”老天!幫她好好想想,昨晚她……是否說了人傢什麼?
慕倫見了羽菲的反應,不禁暗捏一把冷汗。看樣子她似乎已和母親照過面?
佛祖庇佑,希望不是曾經叫罵過的窄路冤家!
“我就是慕倫他媽,昨晚沒表明身分,你不會介意吧?”何愛莉和顏悅色地說道。
而展慕倫一顆撲通的心,當下寬心了不少。
“伯母,我……”羽菲有點侷促。
問愛莉只是笑了笑,然後拉過羽菲的手,往她掌心遞上東西。
是那條項煉?“伯母,這——”
“這是我的‘誠意’,希望你收下。”
羽菲臉紅了,但可沒忘記昨晚的對話。“伯母,昨晚我——”
“唉?收了鏈子,再叫我伯母,就不對了,是不是?”何愛莉笑了。
羽菲終於羞怯地笑了,而手中正緊握著那條鏈子。
不明原委的慕倫,見狀也發出會心的微笑。
就在這藩籬盡除的溫情笑顏中串起了每個人的心……尾聲一場隆重的婚禮,將展慕倫和風羽菲的愛情飆到最高點。
英俊非凡的新郎倌將特地趕赴香港訂製的戒指,套上美豔脫俗的新娘的中指上。
在婚禮上,羽菲瞥見了大腹便便的雪兒和一名中年人親密地出現。
羽菲當然心知肛明。可是,有太多事只要你情我願,是可以心照不宣的,不是嗎?
不論貪圖的是美貌或金錢,他們有自個的公式在算計,是無需羽菲去操心的。
可是,另一對可人兒,卻教她躁動起來。“唉,你看,是爭爭和王熙耶!他們一起來的——”
“你別再多事了行嗎?”新郎展慕倫扳過她的臉,強迫她的注視,他像在警告似在她耳畔低吼:“別忘了你今天是新娘,不是紅娘,請把你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可是爭爭是我的好姐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