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川笑了聲,走到赫羅的面前把檔案給放下,「這些,你看一看,沒問題的話就好了。」
「哦。」不在意藤川的話,赫羅應了聲,「謝了,讓你幫忙我一些菲隆在處理的事情。」
「沒事,反正我很閒。」
藤川聳聳肩,他說的是事實,反正接下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菲隆又在忙著照顧諾九,那麼他幫點忙也是應該的。
何況,他知道赫羅其實很拼命。
「很閒啊。」輕哼了幾聲,赫羅撐著臉頰看向藤川,「北御門在睡覺?」
「他去看諾九了。」藤川看了眼窗外的陽光,「應該會跟他們一起吃過午餐。」
「他的身體沒大礙了?」
「嗯,沒事。」聽見這話,藤川舒了口氣,「只是魔力耗盡而已,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赫羅的手指在桌面上一敲一敲的,一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需要什麼的話可別客氣哦。」
瞧他這麼說,藤川不禁一笑,「這是自然,北御門不會跟你客氣的。」
「……」
赫羅是一愣,隨後便噗哧地笑了出來。
「這倒是啊。」
氣氛靜了幾秒,藤川還在思考著接下來要去找北御門還是繼續幫赫羅的時候,便被赫羅的話與給打斷了思緒。
「你跟北御門,之後打算怎麼辦?」
「要回去嗎?還是……」
「這個嘛……」
接收到這個問題的藤川只是嘟嚷了幾聲,還沒能回答。
問出口的赫羅認真地看著藤川,似乎是在等他的回覆。
但,藤川同樣對於這個問題感到困惑,看來,他是得找個機會問問北御門的意思了。
另一頭,正在諾九房裡的北御門忙碌地走來走去,最後才把磨好的藥汁端到諾九的面前。
「還會痛嗎?」有些擔憂地問道,北御門把藥遞了過去,「我加了點止痛的,會對傷口好些。」
房間內只有諾九跟北御門兩個人,雖然菲隆細心的照顧自己讓諾九很開心,但他已經好幾日都在自己的房裡日日夜夜的連覺都不敢睡了。
所以今天在北御門來看諾九的時候,諾九就趁機把他給趕回去休息了。不過估計菲隆也不會乖乖休息,反而會抓準時機去看看這些日子被他落下的工作如何了吧。
畢竟他就是一個這麼愛操心的人……
「不太痛了。」諾九搖了搖頭,乖乖地接過藥劑,「謝謝你,替我治療的也是你吧?北御門。」
「唔,嗯。」蹲在椅子邊的北御門點了點頭,「可是你傷得太嚴重了,我很怕沒處理好。」
看他就像個小動物般蹙起眉很是可憐,諾九眨了眨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能夠活下來已經很感謝你了。」
老實說,他是以為自己就會敗在這一仗了。
他不清楚當時對方用了什麼手段,至少他是完全沒察覺到氣息,不管是魔法,還是人的氣息。
等到他感知到細微的元素改變時也早就為時已晚,快速的反過身去看見的就是迎面而來的魔法,儘管他架起了防護罩也是於事無補。直接打破防護罩的魔法毫不由情的打進了他的腹部,一下子就讓他嚐到了近乎死亡的痛苦,源源不絕的血液流了出來,意識很快地陷入了恍惚,讓他只能看見逐漸被染紅的國徽以及沾滿了血液的雙手。
諾九曾經認為自己不會懼怕死亡,甚至他一度追求過。
但是當他腦海中浮現人們所說的回憶跑馬燈時,他開始感到恐懼了,赫羅跟菲隆佔滿了他的回憶,跟北御門的相處同樣讓他愉快,一個個都是他不想放手離開的人。
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一個軟弱的人,軟弱到不禁流下了眼淚。
「……九,諾九?」
諾九一愣,被北御門的聲音給喚回了思緒,「嗯?」
瞧他回過神來,北御門笑笑地推了推諾九的手,「快喝了藥,不能放久的。」
「嗯,好。」
聽話地把藥給喝了下去,人家都說良藥苦口,但北御門配出來的藥劑每每都不會苦得讓人無法下嚥,卻又不會失去原來的效果,都不曉得該說他太貼心還是才能太過優異。
「好了?來,我拿去洗。」
北御門把杯子接了過去,才剛站起身提幾腳步而已就又回過頭去,「你肚子會餓嗎?會的話我去拿吃的。」
「……」
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