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幹活兒當一回事兒。
家裡的屋子,裴芩住了堂屋東間,裴芫和裴茜倆人住在西間和西次間。方芳看了看,最後和裴芫擠到一個屋去了。
裴文東一直都是和方氏,裴芩一塊住。搬了新家,就是他自己一個人睡一個屋了,西廂房靠堂屋的一間,裡間是臥室,外間是書房。
屋子有點大,睡覺的時候有點怕,半夜裡又跑出來,敲裴芩的門。
看他不敢說害怕,眼裡忍著淚打轉,裴芩打著哈欠讓他搬了被褥睡在炕梢。
她們搬了家,原本每天早上和下晌後都熱熱鬧鬧的院子和香味兒飄蕩的廚房,頓時寂靜了下來。
墨珩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耳邊傳來一陣陣鳥叫聲,微風吹在樹梢上,沙沙響,有似有若無的糖炒花生的香味兒飄過來。
他拄著柺杖起身,順著門出來,仔細辨認了那香味兒,摸著牆,摸了兩條巷子,到了柳兒巷。
站在傳出濃郁糖炒花生香味兒院門前,墨珩靜默了許久。從他的眼睛瞎了以後,一直都是封未在照顧他,他自己再也沒有單獨出過門,還走了這麼遠的路。
裴文東下學回來,看到他站在家門口,嚇了一跳,“你…你咋上我家來了!?”
“給你講學。”墨珩平靜道。
裴文東神色有些古怪的看著他,好像欠了她們家錢一樣,非得要跟他講學。
他叫開了大門,墨珩也跟著進門。
裴芩看到他,差點把鍋鏟子摔了,“擦!早知道老孃才不嘴賤提醒!”
墨珩聽她有些氣急敗壞的叫罵,忍不住嘴角微揚了下,叫了裴文東,開始跟他講學。
夫子講的那點東西,裴文東有些不太明白的,經他一說,就全通了。
方芳抓著糖炒花生不住的吃著,站在門口驚豔的打量墨珩,頭也不回的問,“這是誰啊?他咋過來給你弟弟講學?長得真好看!他是瞎子嗎?長這麼好看,眼咋瞎了!?”
裴茜拉著小臉,恨不得從後面一腳踹上她肥圓都是肉的屁股。肥的像豬一樣,卻比豬還懶。吃的頂的上她和二姐加上文東三個人了!
墨珩聽有陌生人說話,明顯是在看自己,沒講多大會,就起身回去。
等再回去,孔老爹那卻沒有糖炒花生的味兒引著他,就叫了裴文東送他回去。
裴文東端著給孔老爹的糖炒花生送他。
墨珩進了院門,在院子裡站住,“你想學武功嗎?”
裴文東愣了下,扭頭看他。
“封未有一身的武功,你若想學,以後每天卯時過來,我讓封未教你。”墨珩兩眼‘看著’他的方向。
裴文東一聽封未武功很厲害,頓時就糾結了起來,他想到了長姐遭遇打劫的事。要是他學會了厲害的武功,就能保護長姐,保護她們不被人欺辱!
正好封未回來,墨珩讓他以後教裴文東練武,先演示兩招給裴文東看。
封未皺眉,公子這些日子,心情變好了,傷勢也好了起來。他也不那麼擔心,能出去遠一點的地方找活兒幹了,可教給這裴文東練武……
“十兩銀子。”墨珩提醒。
封未一驚,臉色頓時變了,單膝跪下,歉疚道,“公子!是屬下的錯!以後絕不會了!”
也不用墨珩提醒,直接提氣飛身上了屋頂,走在屋頂上如履平地。一塊石頭在他手裡,狠狠一握緊,就變成了石頭渣。
看的裴文東兩眼瞪的圓圓的,嘴也張了老大,神情震驚。
“你要學,我就教你。”封未把石頭渣扔了,問他。
裴文東想到裴芩叮囑他,要遠離這眼瞎的主僕,他們身上有大麻煩,可是能學成厲害的武功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要是下次再有劫匪打劫,不像那個劫匪一樣,而是要殺長姐,要殺她們,那她們姐弟該咋辦!?只能被人殺了!
第二次,裴文東想自己做主。第一次要念書,那是長姐支援的,這次過來跟著眼瞎的主僕學練武,卻是長姐反對的,裴文東滿懷忐忑的回到家。
裴芩正被方芳打聽墨珩打聽的不耐煩,看了眼他的神色,沒有多問,喊了他吃飯。
裴文東不敢跟她說,吃飯都心不在焉,晚上的算數題都做錯了幾道。
看裴芩沒說啥,裴文東忍不住了,跟著她進屋,“長姐!我想學武功!”
裴芩有些訝然,她還以為那個瞎子會說服裴文東跟他念書,沒想到他說服了裴文東跟他那隨從學武功。目光落在裴文東稚嫩的小臉上,“說說!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