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雲忽然似是意識到什麼,心裡暗自想了想,遂嘴角上揚起一抹弧度。
繼而佯裝著一邊搖頭,一邊果斷抽回自己的手,遂發出一陣驚訝不已的聲音:“哎呀,你這還真的是病的不輕呢!”
只見她一邊開啟針袋,一邊說:“不過幸虧來得早,倒亦還算不至於病入膏肓。我只要幫你紮上一針,包你針到病除,馬上便好!”
就在衣上雲手指輕輕劃過面前的每一枚針,最後卻挑選捏起一枚最粗的銀針,正欲靠近男人所指向時,那男人忽然變了一副嘴臉。
一把將其手腕緊緊控制住,道:“等等!”
見此,衣上雲心中略覺得意,繼續佯裝著問他:“怎麼?難道你想拒絕治療?”
“我……”眾目睽睽下,此時的男子顯然已是騎虎難下,無法自辯。
就在他鬆手的一剎那間,衣上雲觸控到了他明顯強而有力的脈搏跳動。
心裡便更加肯定了他的無理取鬧,繼而又道:“作為醫者,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諱疾忌醫,可不是一個好病人。你這個病,只有儘早治療,才有痊癒的可能,否則,再繼續耽誤下去,最後怕是會不舉的。看你的樣子,應是尚還孑然一身,無妻無子呢吧!”
霎時間,一旁排隊的幾人忽然對男人指指點點,且交頭接耳了起來。
那男人頓覺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失了男人尊嚴。
於是清了清嗓子,惱羞成怒厲聲說:“你明明還沒有把脈呢,怎麼就斷定我究竟得的是什麼病?居然還敢直接拿著這麼粗的銀針欲施於我身上,難道是想謀財害命不成嗎?”
“在我這裡,不是所有的病痛,都必須只有透過把脈才能診出病因,況且,你怎知我就沒有替你把過脈。還說我謀財害命?”衣上雲眼睛與其對視著,毫不示弱地道。
男人重重地拍了一把面前的案几,亦理直氣壯的道:“你這個外鄉來的惡毒的女人,懷著不知什麼野男人來歷不明的孩子在這裡肆意斂財,簡直就是個庸醫!”
聽到他狗急跳牆,居然詆譭起自己的孩子來,衣上雲再也忍不住了。
便素聲質問他道:“外鄉人怎麼了?我的孩子又與你何干,你憑什麼質疑他的身份?究竟是你心術不正?還是我謀財害命,你自己心裡難道沒點兒數嗎?”
說著,她將男子全身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
看似表面衣著光鮮,可許是因為來時匆忙,準備不夠充分,腳上的一雙破了洞的劣質靴子將他徹底出賣。
衣上雲厲聲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的口袋裡一貧如洗,根本就是想來這裡故意敲詐勒索的。還不快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霎時間,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那男人將周圍掃了一圈,忽然站起身,從身上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
緊接著,大步流星過去將衣上雲亦一把拽起身來,用那隻胳膊快速圈住了衣上雲的脖頸,並將另一隻手裡的匕首緊緊地抵到了她的腹部。
並對周圍的人大聲喝道。
“滾開!”
“都滾開。”
“再不滾開,我就讓你們馬上親眼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一屍倆命!”
此情此景,衣上雲顯然對此毫無防備,亦始料未及,心裡不禁頓然緊張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
“你先把刀放下!”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是不是要錢?我給你,我都給你。”
“我只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那男人早已變得滿臉猙獰:“閉嘴,現在你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爺爺現在改變主意了,爺爺現在不要錢了。”
衣上雲緊緊盯視著他手裡握著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問:“你不要錢?那你要什麼?”
男子只自顧自一邊試探著挾持她往門口走去,一邊呵斥擋住他前路的人:“閃開,都給我閃開。”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門口。
終於,那男子抵達了門口。
對著衣上雲的一隻耳朵說:“既然已死到臨頭,爺爺便告訴你爺爺今兒要什麼?”
正當衣上雲認真聽著的時候,男子忽然冷不防地將手裡的匕首用力揮了起來:“爺爺要你們母子的命,去死吧!”
馬上即將臨盆的衣上雲挺著大肚子,身體極顯笨拙,已然來不及躲閃,只能本能反應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眼看著那把匕首就要觸碰到她的腹部,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