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拓跋澤伸手輕輕將那門推開來一道縫隙的時候,衣上雲明顯感覺有一股比方才她和玉娘所在的那間密室要陰冷許多的風氣流露出來。 就在她心中遲疑之際,拓跋澤忽然回過頭來對她似是叮囑又是警告的語氣,說道“裡面很長時間會沒有光,你要小心跟緊本皇子了。” “沒有光,你手裡拿著的不正是光麼?”衣上雲想都沒想,看著他手中的油燈脫口即出,覺得他的話裡有話,很是有些莫名其妙又似神秘的樣子。 豈料,拓跋澤對她所說只是回以神秘地一笑而過,隨後便推門大步跨了進去。 “這,這是一條地下隧道!”衣上雲跟著其腳步亦一踏進去,即刻便怔住驚呆了。原來這最後一道門裡面並不是什麼密室。 藉著拓跋澤手中微弱的燭火之光,隱隱約約顯現出來一條漆黑看不到盡頭的,似乎極為漫長的地下隧道來。 衣上雲頓時醒悟過來。原來這萬嬌閣裡真的是機關重重,他們一開始便早就做好了東窗事發逃跑的準備。難怪秦王殿下包圍了萬嬌閣數日都不見有任何動靜,他一定是還沒有找到這萬嬌閣的密室所在,亦還沒有找到拓跋澤本人。這個北烈國皇子,真是陰險狡詐,謀劃深遠啊! 就在衣上雲想要悄悄退一步回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自覺並沒有觸及到任何機關,那門卻竟然“咔”的一聲,便自己緊緊地關了起來。 “想逃?哼…來不及了。不妨告訴你吧,這密道是本皇子親自設計的。它的開關是一次性的,只要一有人開啟門進來,它便會自動關起。以後便再也不會有人能將此門開啟,沒有開啟,自然也不會再有關閉。除非……”拓跋澤見衣上雲依然沒有放棄想要脫逃,便哼了一聲,一臉自豪地說道。 “除非什麼?”衣上雲見他話未說完卻收了聲,連忙好奇地問。 拓跋澤詭異地看了看她極為認真的模樣,隨即湊到其耳邊似是用極其曖昧的口吻說道 “總之,你就不要再妄想逃脫了,沒有用的。這輩子,本皇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然見衣上雲絲毫都不為其所動容,依舊執著與堅定的眼神,終究還是一臉挫敗地將能夠再次開啟這道神秘的門的方法告訴了她“想要開啟這道門,其實也很簡單,除非能有本事將這萬嬌閣夷為平地。不過,想必到時候這個地下隧道也會不復存在了吧。” 聽了拓跋澤這番極為得意、自豪、又傲慢的話,衣上雲頓時怒火中燒道“拓跋澤...你...你簡直喪心病狂。依你所言,如此深邃的隧道,萬嬌閣如果塌了,那沿著隧道的這一帶建築不就都會被牽連了麼。” 然拓跋澤聽了這話,卻似乎滿臉的不在乎,卻似是更享受和希望如此。 忽然,他伸手一把緊緊握起衣上雲的手便拖著她大步往隧道的另一頭走去。 在他手中執著的那微弱的燭火火光照耀下,現出有些猙獰的眼色,邊走邊沉聲說道“喪心病狂?哼,本皇子不會在意你所說的每一句中傷本皇子的話。因為總有一天,本皇子會讓你親眼看到,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喪心病狂。用不了多久,這整片靈空大陸,到底是誰說了才算;誰才是這天下真正的主人;當然,還有你,最終也只會成為本皇子的附屬品。而你如今所說的這些話,也只會讓本皇子的決心更加堅定而已。” “你休想,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拓跋澤,你做夢,秦王殿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衣上雲一邊拼命掙脫著自己被拓跋澤緊緊攥著的一隻手,一邊心裡忽然意識到自己口中竟又一次蹦出了‘秦王殿下’這四個字來。 隨即心裡道“難道,真的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麼?!眼下,怕是跟著拓跋澤這一去,已是歸期再也無望了。不知道,在西秦的短短大半年裡,會不會有人因為她的離去,而有那麼一點點難過呢?” 然這話剛一說出,拓跋澤即刻將目光重新鎖定在她的眼睛上,瞬間呆愣住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她。 半晌後,衣上雲盯著他的眼神,心裡似是方才有些害怕,眨了眨眼睛,而拓跋澤卻忽然似是咬牙切齒地猙獰說道“秦王?秦王軒轅翰?哼……本皇子若是當初不是被那個傳遍整個靈空大陸的神秘傳說所迷惑,怕是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了。豈還會容他到現在,竟敢對本皇子竭力打造的萬嬌閣動手。” 拓跋澤此話一說完,便又繼續一隻手舉著燈,另一手拖著衣上雲繼續往前趕路。 “傳遍整個靈空的神秘傳說?是……什麼傳說?”衣上雲一邊不情願地走走停停著,一邊好奇地探問。 拓跋澤在前面引路,忽然眼珠子一轉邊走邊道“對了,聽說你父親是西秦皇宮的一名大藥師,你也進宮做過藥女。那你們可在皇宮裡曾聽說過,那西秦皇帝有一股神秘力量的守護,西秦國方才得以長治久安。” “皇帝有神秘力量的守護?並不曾聽人傳說啊。”衣上雲稍作回憶,納悶道。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