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志煊道:“既然找了這麼久,還是無法找到那個秦王軒轅翰的藏身之處。看來,只有利用他了?” 侍衛聽了,眼珠子咕嚕一轉,稍一回想便道:“莫非,殿下說的是方才酒館裡的那位易三少?” 見梅志煊挑眉,看來應是自己猜對了,可心裡卻是更加地納悶:“那個易三少一身的妖豔脂粉氣不說,且單槍匹馬,他能有什麼本事?咱們這麼多人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的人,他能找到?” 梅志煊深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地道:“如果本皇子沒猜錯,那易三少今夜定是已經見過秦王軒轅翰了。這個人的心一直都系在嫡公主身上,沒想到竟跋山涉水地又追到了我東寧來。今夜的酒醉,怕是就是因為他二人所起。” 侍衛聽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隨之,想起方才與其見面時並不怎麼愉快的情景,侍衛頓時憂慮起來:“可那易三少,他會答應幫我們嗎?方才見他的樣子,似乎對於殿下,並不怎麼友好啊!” 梅志煊嘴角勾笑著道:“他既然能答應跟本皇子走,便就證明,他的事情一定不那麼順利。他想要抱得美人歸,還需要本皇子的幫助。” 侍衛似是忽然明白了其中緣由,頓時朝其一臉欽佩地道:“殿下英明!” 翌日上午。 城中一酒樓的包廂裡,梅志煊與易三少倆人果然相對而坐了下來。 易三少高高抬起一邊的眉毛,始終一副瀟灑不羈的架勢,自顧自一邊自斟自飲著,一邊饒有興致地開了口。 “說說吧,就之前北烈一行之事,你我約定好一起找回雲兒,然後帶她回東寧國認祖歸宗,繼而由你說服你父皇將雲兒賜婚與我。可為何三皇子言而無信,偷襲我之後還獨自將雲兒帶回東寧國?如今,兜兜轉轉,雲兒又是怎麼再次落到了那秦王軒轅翰的手裡。這一切,三皇子究竟作何解釋?” 聽了易三少的的話,梅志煊心裡默默地道:“本皇子果然沒有猜錯,他真的已經和那倆人見過面了。” 忽地回過神來,梅志煊忙附手過去佯裝著一臉歉意地為對面的易三少斟酒,道:“之前的確是本皇子一時情急,考慮不周,得罪了三少,還望三少海涵。” 易三少冷哼了一聲,似是對其這個牽強極了的理由一點兒也不滿意,便漫不經心地道:“一時情急,考慮不周?” 梅志煊深嘆了口氣,面露難色著道:“三少有所不知,多年以來,父皇一直都在等著皇妹回宮,為此常年思念終成疾。就在當時找到皇妹的前幾天,本皇子收到宮裡的密報,說父皇身體抱恙,怕是…… 話說至此稍頓了頓,又繼續道:“因此,本皇子一見到皇妹,方才心中一急,想要父皇早些看到她,祛除心疾,這才將她搶先帶回了東寧。啟料,皇妹剛入宮,尚未來得及與父皇相認,便被那秦王軒轅翰尾隨而來複又搶了去。真是可氣,可恨!” 梅志煊說完,將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上。 易三少對梅志煊的話仍有些半信半疑地道:“可即便如此,三皇子也無需在偷襲我後將雲兒獨自帶走吧?” 梅志煊認真道:“本皇子深知,三少對皇妹關心備至,一往情深。當時,見皇妹深陷昏迷之中,想三少定不會同意本皇子就這樣帶著皇妹讓她飽受舟車勞頓,跋山涉水之苦。因此,本皇子方才出此下策,還望三少明見!” 易三少當然知道梅志煊的這些鬼話並沒有什麼可信度,可心下里一想,如今他獨自一人身在東寧國,想要對抗軒轅翰,他需要他的支援,還有日後 進宮面見東寧國君,都需要他的引薦。 於是,便就這樣先勉強表面言和了:“既然事出有因,念你亦是一片孝心為了老國君著想,且就先原諒你一次,下不為例!” 聞聲,梅志煊舉杯笑著亦道:“下不為例,謝三少!” 倆人遂一起將各自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以示二度結盟。 這時,梅志煊方才開口問:“對了,敢問三少是不是已經在我東寧見過皇妹與那西秦秦王了?” 既然是結盟,定是要各自拿些誠意出來才是,亦是預料之中的事,易三少倒也懶得替其遮掩,遂放下手中的酒盞道:“沒錯,都見了。” 見此,梅志煊倒也乾脆利落,氣道:“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本皇子從一夥西秦商人手裡買了些東西。只是沒想到,那夥西秦人居然心術不正,至今尚還藏匿在我東寧境內遲遲不肯離去,不知是何居心?” 易三少頓時領悟道:“三皇子是在懷疑,那夥西秦商人,是受了秦王軒轅翰的指使?” 霎時間,倆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似是迸射出一種相同的火花出來。 半晌後,梅志煊先開口道:“就在剛才本皇子來找三少的路上,有探子報告,說今夜那秦王軒轅翰會帶人炸掉我整座東寧城?” 易三少一聽,心下里頓時倒抽了口涼氣:“原來軒轅翰此行隱蔽的任務竟是如此打算。”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