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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讓我醉一場,好不好?

西秦國,百草谷。 青山環繞、碧水潺潺、奇石嶙峋、幽徑林暗,一眼望不到邊的藥田,到處一片鳥語花香。 易三少一襲紅袍迎風而立,骨子裡透出無盡的妖豔氣息。 手裡捏著一株麻黃草,正高高立在一座視野開闊的山頭上,放眼望著腳下自己這些年來嘔心瀝血親自打理下的這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藥田,若有所思地獨自發呆。 自打從城西衣府回來後,很多時候,他都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人靜靜的待著,什麼也不說。 任憑兩個婢女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哄他開心,至少能與倆人多說兩句話也是好的。 可顯然,他最多也僅是對其默默的淡淡一笑,敷衍了之罷了。 眼看著,又過去一日。 夕陽西下,晚飯時間快要到了,兩個婢女悉心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便跑出來尋他。 遠遠地,就連那整日裡沒心沒肺,卻是最單純快樂的白芷一見那孤獨落寞的背影,心裡亦覺心疼不已。 遂開口對與其一道前來的紫蘇憂心地說:“紫蘇,三少如今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還從未如此過呢!” 紫蘇望著同樣的背影,沉悶不已的心情重重地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心裡卻已痛的要命。 白芷忽一回神,忙說:“對了,平日裡就屬你的點子最多,你倒是快想想辦法呀,要是再這樣下去,三少他會不會悶出病來?” 就連白芷都心疼至此,更何況是一直將自己的那份愛默默藏在自己心底的紫蘇呢? 紫蘇咬了咬牙,恨恨地說:“這全都是拜那賤人所賜,她可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就沒客死在北烈國呢!竟然還真讓三少從東寧國給尋到了。這輩子,她最好祈求上蒼保佑三少,若是三少真有個什麼閃失,我紫蘇一定要那女人生不如死。” 眼看著距離易三少身邊越來越近,白芷急忙勸阻說道:“好了好了,別說了。這話若是被三少聽到了,又該罵你了。” “哼”紫蘇心裡極不服氣,遂冷哼了一聲,卻終究還是收了聲。 倆人一近身過去,紫蘇便悉心地將隨身帶來的一件墨色斗篷替其披上。 她抬眼看了看天邊的雲朵,關切地說:“回去吧,三少,你已經在這裡呆了一整天了,看這天氣,怕是夜裡要變天了。” 易三少並沒有說什麼,似是根本就沒有聽她所說。 又過了會兒,易三少才伸手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於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來,對著倆人笑了笑,兀自轉身三人一同離開。 逍遙閣,燈火明亮。 明明滿桌皆是為易三少所準備的美酒佳餚,然卻獨獨只有桌上的酒盞空了又續,續了又空。 說是倆人要陪易三少解悶,可白芷只自顧自灌下兩盅,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沉沉睡去,易三少卻還在獨自自斟自飲著。 紫蘇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酒壺,勸道:“三少,你不能再這樣喝下去了。從早起到現在,你都還一粒米未進呢!” 易三少著實已有些微醺,遂立起身來要搶奪回酒壺。 紫蘇將其藏在身後,易三少撲了個空。 紫蘇嘴裡勸著:“不許再喝了,再喝就真的要醉了。” 易三少笑了笑,說:“醉……好主意!醉了好,醉了好。醉了就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身在何處?情歸何方?心為誰所累?” 說著,便伸手過去想要再次搶回酒壺,祈求紫蘇:“讓我醉,讓我醉一場,好不好?” 紫蘇離席,緊著又退了兩步,搖了搖頭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三少你這又是何苦呢?” 想起以前的三人,曾經一起雲遊四海,花前月下,飲酒作詩,把酒言歡,那是何等的瀟灑不羈,從不知愁為何物? 回憶往昔,紫蘇傷心難過極了,她流著淚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忘了她,我們一起回國去,好不好?” 聞此,易三少上一秒明明臉上還掛著笑容,此刻眼裡卻似是有晶瑩的淚花在滾動閃爍著。 口中碎碎念道:“回去……” 只見他整個人終歸也算是消停了下來,遂撲通一聲重重地坐了下去。 倆人一起沉默了半晌後,想著這肯定與那日在城西衣府所發生的事有關,紫蘇便問:“是不是那個衣上坤,那日裡,他跟你說了些什麼,打從你一回來,便就一直愁眉不展,是不是……” 說著說著,頓了一下,雖然心底極不願意提起,卻又深知逃避是沒有一點用的,便說:“是不是衣上坤他知道,卻不告訴你衣上雲在西秦國的行蹤。” 易三少稍作回憶,眼裡俱都是失望地說:“衣上坤……他若是真的知道丫頭的去向,至少她是好好的,那也便就好了。” 紫蘇一想,接著疑惑地道:“可那家丁那日不是當著我們的面親口告訴我們,衣上雲的確回去過衣府嗎?既然如此,他身為一家之主又怎會不知其下落呢?” 易三少道:“他家二姨娘得知了丫頭乃敵國公主的身份後,怕其身份一旦暴露,會連累了衣府上下。倆人夜裡因此遂起了爭執,被丫頭撞見,丫頭不想連累無辜,便於滂沱大雨夜裡,隻身離開了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