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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5 章 一百九十五章

的母親和舅舅都約束不了,一次又一次被扯進泥沼中,卻無法從其中爬出來,他這個世子確實不做也罷。

周宗主看了眼顧家的人,顧家大舅子被看得心虛,只得低下頭。

從大舅子身上收回目光,看向妻子:“你所做之事,我並非一無所知,遠的不說,你安插在一郎身邊的那些人,我也心知肚明。”

在嶺南,多番針對伏危的季校尉,在嶺南大軍回來後,便主動交代了。

郡公夫人踉蹌地癱坐了下來。

周宗主面向眾人,道:“今日讓諸位看笑話了,估計諸位也沒心情喝酒了,便散了吧。”

說罷,徑直離去,剩下眾人面面相覷。

莫叔與伏危道:“明日再去拜訪。”

說著,也隨著周宗主離去。

伏危轉了身,對上彭城的李將軍,拱手道:“今日豫章待客不周,還請見諒。”

李將軍擺了擺手:“看了場戲,比舞姬跳的舞都有趣,算不上待客不周。”

今日見到豫章和武陵撕破了臉,倒也算是給了他們彭城誠意。

安靜了許久,也無人敢去靠近郡公夫人和世子,甚至是顧家的人也不敢接近,最後為明哲保身,只得各自散去。

虞瀅與伏危上了馬車,來時兩駕馬車,但羅氏與大嫂,還有孩子先行離開,是以伏震也同坐一架馬車。

車廂內,伏震撥出了一口濁氣,開了口:“原先我也痛恨霍敏之,恨他狠心

。但今日對他卻只剩下可憐。”

“他以為回到生父身邊可以過上榮華富貴的一生,卻不想一直被利用。生父可以為了利益毫不猶豫推他出來做替罪羊,更是可以為了利益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今日我才確確實實見識到了霍善榮的可怕面目。”

伏危早在霍善榮想要他性命的時候,對這個人沒有了半點的感情波動。

而他與霍敏之沒有半分感情,是以沒有什麼感觸,但卻明白母親把他當做兒子有一十年了。

縱使霍敏之多番作惡,母親也恨,但今日親眼看著他喪命,怎可能一點都不難受。

伏危與虞瀅道:“你回去後,與阿孃好好說說話。”

虞瀅點了點頭。

安靜了許久後,伏震問伏危:“豫章與武陵決裂,你可猜到武陵之後會投奔誰?”

伏危撩開帷簾一角,望出外頭,徐徐開口:“他本就不打算真與豫章結盟,結盟不過是一個藉口,他想做的是螳螂後的黃雀,當豫章真取得天下之時,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取而代之。”

伏危放下簾子,轉回頭看向兄長:“今日豫章與武陵當眾決裂,背叛過前主之事兩回,誰敢與他結盟,便是結盟,只會把武陵當做陣前鋒,這點霍善榮不會不明白,所以他不會主動找人結盟,而是等別人與他結盟,如此他才是坐主位上的那個人。”

“可他這等心狠手辣之輩,誰敢與他結盟?”

虞瀅道:“志同道合之輩。”

伏危與她笑了笑:“若無意外,是舊梁朝,舊梁帝殘暴不仁,奸臣何止現在位上的那一個。”

“不管是誰,一者也不過是自掘墳墓。”

回到家中,虞瀅便從家中的藥房中抓了一帖寧神的藥,熬了一煲寧神茶,讓大嫂和伏寧伏安都喝上一碗。

伏安卻是拒了。

伏安他對那個前小叔沒有半點感情,是以並沒有受到驚嚇。

到底是半大的少年了,不喝便不喝。

虞瀅端了寧神茶去了羅氏的屋子,一刻後才出來。

回到屋中,伏危問:“阿孃怎麼樣了?”

虞瀅:“喝了寧神茶,歇著了。我瞧著阿孃只是因為看著霍敏之死在自己眼前而心裡難受,過段日子便能好。”

伏危點頭:“那便好。”

虞瀅嘆了一口氣,而後道:“好在豫章與武陵解除了盟約,如此與彭城結盟的事便更加有把握了。”

伏危:“今日看李將軍的神色,確實是滿意的。”

既說到這,虞瀅便問:“今日宴上,我聽說郡公有意與彭城王聯姻,可是真的?”

伏危給她倒了一盞茶水,遞給她時,應道:“確有此意。”

“世家大族間聯姻是常事,是我勸不了的。”

虞瀅接過,沉默了片刻,道:“若聯姻,便是週六姑娘了。”

伏危端起自己那一盞水,道:“週六姑娘為庶女,不會嫁給世家嫡子,只能是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