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所謂的高枝,馬念媛則是一聽林嶼森車禍連探望一下都不肯了。她會主動告訴我爸,估計也是想先在我爸那扮一下可憐。真是的,難道林嶼森還會賴上她要她負責嗎?
真是客氣可笑、可恨之極。
過了好幾天,林嶼森仍然沒出現,我開始忍不住想,他會去哪裡了呢?是一個人,還是和朋友結伴同行?
他會不會走得太遠,乾脆想不起我?
不對不對~我這是在想什麼。
但是我卻無法剋制的,開始莫名其妙地去網上看一些旅遊諮詢了。
眨眼就到了週五,中午我跟殷潔他們一起去餐廳吃飯,快要走出辦公樓的時候,卻被前臺叫住。
“聶曦光,有你的信。”
E…mail盛行以來,我就再也沒收到過紙質信件了。厚厚的信封拿在手裡,有一種異樣的質感。
殷潔好奇地湊過來:“什麼信啊,情書哇?”
我下意識地往口袋裡一塞,隨口說:“銀行對賬單。”
殷潔立刻失去了興趣,猜測起今天食堂少什麼了。我一邊隨口應付著,手緊緊地握著口袋裡的信。
食堂排隊的時候,我悄悄地拖出信件一角——
那行雲流水恣意的筆跡。
是林嶼森的字。
我硬是忍到下班後都沒看。
今天週末,我早就跟媽媽說好要回家的,於是下了班就拿著東西去車站。
我選擇了坐汽車回去。
大巴行駛在蘇州去無錫的高速公路上,我望著車窗外延伸的路面,忍不住想,林嶼森會不會就是在這段高速上出事的?那麼上次他開車送我回去,經過這裡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呢?
那時候他以為他身邊坐著的,是邀請他過來,又棄他於不顧,害他再也沒有法拿起手術刀的人啊。
想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從口袋裡拿出摸了好多回的信,小心翼翼地才開來。
信件很厚,但是多事明信片,信紙只有一頁。
曦光,第一次見你,是在於女士的宴會上。那是一個我並不想參加的宴會,一切都那麼無聊,遠不如一個人在家看醫學雜誌。知道我發現了你。
那時候你在對一個女孩子發怒,全場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我本來應該如旁人那樣對那個被你訓斥得快哭出來的女孩子心生同情,可是我卻完全被你吸引了,只覺得你的樣子是那麼光彩奪目。
我也有那麼霸氣的時候?大概是氣頭上超常發揮?那次看見父親把馬念媛帶到乾媽的生日宴上,我真的是氣瘋了。把那女人的孩子帶到親友的宴會上,我媽媽情何以堪。尤其那個女孩子還特別喜歡裝可憐,我什麼都沒說舊衣服被欺負了的樣子,索性我就真的發作了一把。
我想我一定要想辦法認識這個女孩子,正好家其講我介紹給了他的朋友們,其中也包括你。我現在已經萬分肯定,你當時絲毫沒有注意到我,以至於對我沒有絲毫印象。我試圖不著痕跡的接近你,可你卻很快在宴會上消失了。我想也許不用這麼著急,我可以先做一個比較完善的方案。
所以,幾天後,當我接到你賞梅的邀請時,我簡直欣喜若狂。
那天我做了一臺極為成功的手術,下了手術檯,我就開車去了無錫。我絕沒想到,這是我最後一次上手術檯操刀。
在高速公路上,我出了車禍。
我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卻再也不能成為頂尖的外科醫生。原因除了手,還有眼睛,那段時間我蒙著紗布躺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