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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進擊的王颯

相比較長明殿,長生殿的觥籌交錯,長信殿殿女眷們就文雅了許多,諸多菜品皆是淺嘗及止,時時刻刻保持著端莊典雅的形象。

殿內香菸渺渺,諸多貴婦低聲交談。

宴會至中,便有一內侍急走至皇后面前,低聲耳語,不知說了些什麼,皇后撫掌而笑,“陛下可知?”

“太子殿下已派人而去。”

“好!好!好!”皇后連連叫好,隨即長信殿內鐘聲嘹亮,便有內侍上前,聲音洪亮:“皇后殿下道:諸位可知長明殿內才俊佳作?”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長信殿內諸多女眷先是一愣,隨後感慨萬千接著便有那宗室之女出列行禮,“敢問殿下,可知是哪家才子所作?”

“曹修遠。”

聽聞人名那宗室之女眼中一亮,“可是那寫了明月幾時有的曹修遠?”

回應宗室之女的非是皇后,而是一段似有似無的笑聲,“呵……呵……”

皇后掃視一圈,便見徐國公府的席位上,有一妙齡女子笑得花枝招展。

“可有什麼可笑之處?”她喚內侍走進徐國公府席位旁邊問道。

這妙齡女子起身出列,真是生得花容月貌,如同天宮之中的仙女降臨凡塵,她躬身致禮,聲如鶯啼,“回殿下,非是可笑,而是可氣,雞鳴狗盜之輩將別人佳作據為己有豈不可氣可笑。”

“哦?”皇后來了興致,“你是說這曹修遠抄襲?”

“正是。”

那宗室之女面色一變,轉身問道:“你有何證據,證明曹才子是抄襲?”

“沒有。”

“既沒證據,你又有何理由說他是抄襲!”

“縣主誤會了,我雖沒有證據,但不代表別人沒有。”

“是何人?”

“正是貧妾的夫君,徐國公世子。”

“我道是誰,原是離陽侯家的六姑娘。”那縣主面露譏諷,“你這樣的妾室也配與我等貴女同席而列?”

“縣主此言差矣!”王颯正欲反駁,倒是有人先她一步,不是別人正是陸明的母親,陸張氏,“縣主可是忘了太祖皇帝的《民典》平夫人篇?”

“六姑娘乃是我家實實在在的平夫人,哪裡來的妾室?”

殿中眾人皆是掩面譏笑,但卻無話可說。

《民典》平夫人篇乃是歷國太祖皇帝深感男女地位差距過大,深愛之人只能為妾而不得為妻的痛苦,就以故劍情深這一典故為由,在妻之下設一平夫人,其地位不低於妻,其本質是給地位差距過大的男女提供便利,但實質則變成了勳貴之子互娶對方庶女的擋箭牌。

“陸夫人……”

那縣主正要說話,又一女子起身出列,“縣主何必計較,平夫人也好,妾也罷,自在人心,你又何必平白丟了身份。”

縣主見出列之人也是不在言語,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與徐國公世子陸明定過親的,靖安侯之女,丁宇菲。

她譏笑兩聲對著皇后躬身致禮,隨即回席而坐。

丁宇菲亦是衝著皇后,陸張氏一一見禮,回席而坐。

眼見陸張氏見禮落座,鬧劇落幕,皇后盯著王颯,輕笑道:“你可知,就在剛剛你的胞弟與你一般,也認為曹修遠抄襲,你可知陸世子說了什麼?”

王颯輕聲道:“可是搖頭答道,並未抄襲!”

皇后不由的多看了王颯一眼,“你怎知道他是這般回答?”

“乃是性格所致!”她頓了頓又道:“貧妾郎君定是欲言又止接著便如紈絝子弟一般說,曹才子穿的如此落魄,可是看不起當今聖上?”

皇后轉頭看向內侍。

“卻如平夫人所言。”

“那曹才子如何應答。”

“回殿下,曹才子道,我本就貧寒出身,這一身衣服也是家中最好,若是四處拆借錦衣華服,這才是對當今聖上最大的侮辱!”

“貧妾郎君可是這般說,若是人人都如你曹才子,這宮宴是不是要改名叫做乞丐大會?”

“是極,是極。”內侍連連答道:“曹才子又道若是異地而處陸世子必不會有他這般成就,繼而又做了一首《詠針》諷刺陸世子。”

“可是這首。”

“百鍊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

“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

“平夫人真是神人,便是這首。”

御座之上的皇后來了興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