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女立即攙著董母出房,安陽公主忙也抱起董逸跟上。離吵架的地點還有一段距離,董母就遠遠聽到她另一個兒媳婦蔡文姬囂張的聲音,“馬雲綠,你憑什麼打我的妹妹?你想造反嗎?”
另一個聲音也是女聲,也是尖銳無比,“憑什麼?你的妹妹拿菜刀在逸少主臉上劃,把逸少主的臉弄傷了,我打她們是正打!還有,她們是不是你指使的?”
又一個更小的女子聲音響起,“姐姐,她胡說,我們拿的是剪刀,不是菜刀。姐姐你看,我嘴都被她打出血了,宓妹妹和馨妹妹的臉也被她打腫了。”
另外倆個小女孩也叫道:“我們拿的是剪刀,不是菜刀,她就狠狠打我們,蔡姐姐你要幫我們出氣啊。”
蔡文姬火冒三丈,尖聲叫道:“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我捆起來,抽四十戒尺,別以為你是趙雲的未過門的妻子就可以打我妹妹,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尊卑!”
蔡文姬的話音未落,另一個威嚴的老婦聲音介面道:“來人啊,把蔡文姬給我拿下!”蔡文姬扭頭一看,頓時傻眼了,“婆婆。”
董母枯瘦的身體挺得筆直,氣鼓鼓道:“把蔡文姬拿下,還有那幾個拿刀傷害我孫子的小丫頭,也給我拿下,再去把那個孽畜找來,今天我要執行家法。”
如果是別人敢這麼對蔡文姬說話,蔡文姬非一蹦三尺高不可,可平時嚴肅的婆婆發話,蔡文姬也不敢反抗,乖乖被幾個粗壯侍女捆到樹上,孫尚香等幾個小丫頭也沒能倖免。
不多時,康鵬匆匆趕來,跪在董母面前,“孩兒見過孃親。”
董母把手中的龍頭柺杖遞給康鵬,“孽障,你如果眼裡還有我這個瞎子母親,就拿這根柺杖去,狠狠抽那幾個女人。”
康鵬看了一眼捆在樹上的蔡文姬、孫尚香等女,都已經是眼淚旺旺了,康鵬為難道:“孃親,文姬剛生育不久,尚香她們還小,要是有什麼……”
董母一言不發,轉身對安陽公主說道:“媳婦,老身和你一起走,把這個家留給這個孽障,還有這些沒有家教的女人。”
康鵬嚇得魂飛魄散,忙抱住董母的腿,連聲道:“孃親,孩兒去打她們就是了,你年紀大了,那裡也不能去。”
四尺長的龍頭柺杖,手腕粗,檀木所制,雖然雕龍鏤鳳甚是美觀,但打在身上——肯定也很疼!康鵬捧著這根柺杖,彷彿如重千斤,慢慢走到蔡文姬身邊,低聲道:“文姬,對不起了。”
“啪!”“啪”“啪!”一下,兩下,三下,康鵬手下雖然不敢留情,卻是專挑蔡文姬和幾個小丫頭身上肉厚的地方打,饒是如此,也讓她們疼得哭爹喊娘。
蔡文姬捱了二十杖,幾個小丫頭也一人捱了十杖,康鵬這才住手,轉身道:“孃親,可以了嗎?”
董母聽完貼身侍女的私語,驗明真假,才點點頭,顫巍巍走到蔡文姬面前,“以後還敢持寵而嬌嗎?還敢讓下人虐待我大兒媳嗎?還敢派人去傷害我大孫子嗎?”
蔡文姬早哭成一個淚人,哽咽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董母冷哼,又轉頭對康鵬說道:“我從嫁給你父親到現在,正好七十年,你父親也有幾個小妾,可我何時與你的幾個小娘爭過寵?有何時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對付你的弟弟?你這麼縱容她,你就不怕你的後院起火,不怕我們董家絕後嗎?”
康鵬苦著臉,磕頭道:“孃親教訓得對,孩兒今後一定對她們嚴家管束,嚴加管束。”
董母把那根龍頭遞給康鵬,“這根柺杖賞給你,以後她們要是再敢這樣,就給我往死裡打!”康鵬接過柺杖後,董母又說道:“從今天起,我的大兒媳和大孫子和我住在一起,老身倒要聽聽,誰還敢虐待我的媳婦孫子?”
一個多時辰後,蔡文姬房中。
“哎喲,疼死我了。”孫尚香捂著大腿直哼哼,“壞太師,臭太師,打我打得這麼重。”
“我也很疼。”甄宓也捂著屁股叫喚,“壞太師,以後我不嫁給他了,他打我打這麼重。”
“不嫁,我也不嫁給壞太師了。”吳馨也是傷的大腿,叫聲卻最尖利。
三個小丫頭的叫疼聲此起彼落,不停大罵康鵬,只有蔡文姬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半晌,蔡文姬突然說道:“妹妹們,姐姐有一件事求你們,你們一定要幫我對付那個公主。”
“我們怎麼幫?”
“你們將來要全部嫁給太師,和我一起聯手……”
又過了一會,蔡文姬房中的一個侍女出房取藥,走的卻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