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吃了起來,這沒有片刻,就吃不動了,整個人昏昏欲睡,隨後就撲倒在地,暈了過去。謝青雲不再耽擱時間,一把提起老頭兒來,大步出了營帳,向那主營帳行去,這老頭兒作惡多端,自要被處以刑罰,替他驅除蠱蟲,一是謝青雲想練練復元手,看看能否遇見奇特的毒,再者就算是回報老頭兒將他知道的關於兩個主人的一切都說出來的“恩情”。回報之後,該怎麼做還怎麼做,老頭兒很快就被謝青雲扔進了主營帳那幾案之下的地室之內,隨後又取了湯鍋,一腳踏開地面,震出一個坑洞來,將那湯汁撒了進去,又把骨頭全都震成粉末,一股腦的埋入地下,省得離開之後,有人過來,誤食而中毒。做好一切,謝青雲便離開了蒼虎盟營地,順手牽了一匹蒼虎盟的馬,騎馬直奔柴山郡城而去。
在那蒼虎盟營地耽擱了一個多時辰,馬算是武者所乘騎的快馬,比起尋常百姓的馬匹自然要好多的,尋常馬匹接近一天才能跑完的五百里,這馬兩個時辰就跑到了,其實大多數武者甚至武徒出行到荒獸領地,所要乘的馬都是這一類,至於尋常馬匹,至多在各鎮之間行走。若是要去荒獸領地,一旦遇到危機,可是來不及跑的。傍晚時分,謝青雲趕到了柴山郡。這柴山郡,三年前他就來過,也住過幾日,還去過那將是銅弧的家中,對此地還算熟悉。他沒有向任何人打聽蒼虎盟所在,免得被那二主人的耳目所聽了去,只是尋到武華酒樓,隨意吃喝了一些,又找了一處客棧,住了下來。眼下對他最為有利的便是那老頭兒的主人不在。要外出多日,雖然謝青雲擁有環玉,並不怕鬼醫大弟子婆羅,但眼下不能肯定對方就是婆羅,還是潛行虛探一番為妙。此人不在,潛入蒼虎盟不讓那位二變武師的二主人發覺,自是要簡單許多。深夜子時,謝青雲從客棧的窗戶一躍而出,上了房頂,遠遠眺望,目力所能及的地方。柴山郡的燈火漸漸黑了下來,只有幾處通宵的紅塵青樓,才亮著些許燈光。藉著夜色,謝青雲從一處房頂,躍向另一處,以當下最快的速度潛行。這柴山郡自有高手存在,不過謝青雲很自信,他現在機關靈元被封印了許多,但潛行之術配合眼下的身法,只要沒有準武聖修為之上的人出現。任何人的探查,他都能避開。不長時間,謝青雲就來到了那青樓之外的後巷,眼看著有一位興奮的面色通紅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謝青雲上前一步,扣住對方的脖頸道:“蒼虎盟在何處,細細道來,否則要了你的命。”一句話,就將對方的酒給震醒了,此人的修為是先天武徒,謝青雲輕易就能探查的出來,而對方也知道此刻站在自己身後,扣住自己的人定然是一位武者,修為遠勝過自己,想要殺了自己是易如反掌,當下便強自鎮定了一下,應道:“閣下尋蒼虎盟有什麼事?”謝青雲見他還如此周旋,手上一加力,靈元湧入對方體內,他的復元手知道如何激發人體本身的療傷驅毒之能,自然也清楚哪些血脈節點被刺激之後,會令人痛苦不堪,這一動作,就讓此人痛得連聲音都喊不出來,當然不是真個喊不出來,而是謝青雲的靈元同時封住了他的喉嚨血脈,憋得他是滿面通紅,比起方才的酒紅,還要紅得可怕。謝青雲冷哼一聲道:“說的話就點頭……”話音才落,那人就連連點頭,這等苦痛他可受不住,他和蒼虎盟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必要裝成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謝青雲當下撤回靈元,此人果然不再囉嗦,當下將從這裡去蒼虎盟的詳細路程說了出來,謝青雲微微一笑,手上忽然加力,這一下直接按暈了此人,跟著又湧入靈元,封住了他幾處血脈節點,隨後將他靠坐在後巷的牆壁之上,不到明天早上,他是醒不過來的了。做好一切,再次上房潛行,藉助樹木和房屋的陰影,穿行過多條街道,終於在城南的一片建築群落裡,瞧見了蒼虎盟的所在。這蒼虎盟果是個小門派,比起烈武門差得太遠,城南到處都是破屋,也只有蒼虎盟稍微氣派一些,只是這處刻有蒼虎盟石碑的大宅院,絕不足以讓一個門派的所有人都住下的可能,謝青雲站在高處望去,就能看到院落之內的格局,分為五重,第一重就是這進門之後的大堂,應當是接待外來之人的地方,最為氣派。大堂後分左右兩個院落,有些廂房,當是蒼虎盟的弟子們居住的地方,第三重則是一處小校場,自然是用來習武所用,校場旁有一間偌大的堂室,從高空看去,有些像是三藝經院的演武堂外堂大小。此後便是第四重院落,有三座並排的宅院,中間一座最為氣派,想來應當是盟主的院子,左右兩邊也分有幾個小院,應當是幾位重要長老的家宅,第五重一看過去就是看押蒼虎盟牢犯的地方。武國律法,任何門派都沒有私下治罪權力,不過這只是面上的規矩,大多數門派,對於自家弟子長老,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