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是在明著與貴夫人作對,下場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下場很慘,希望就能激發出她的自我保護欲,同時刺*激靈力恢復。
安奈美用一種十分渴望的眼神望著徐亞鏡說道:“姐姐,聽說今天晚上會舉辦宴會,爸爸會回來,會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我想見爸爸,我想吃宴會上好吃的東西。”
她的表情那樣的純真,那樣的純潔,她提出的要求,只是世界上的每一個小孩子都會提出並且很簡單便會被滿足的要求罷了。
一個是見見自己的爸爸,一個是能吃好吃的東西。
這是任何一個孩子都會想要得到滿足的小小要求。並且,這樣的要求並不難達到。
包括徐亞鏡,只要把她帶到晚上的宴會上,她就能見到自己的爸爸;只要偷幾塊她喜歡吃的東西回來,便能滿足第二個要求。
這兩個要求都不難達到,只是必須揹負著被發現後的危險和後果。
徐亞鏡的大腦向她傳達著一個指令,那個指令就是她必須要滿足這麼幼小的孩子的小小的要求。
於是徐亞鏡就答應了,她說:“好的,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帶你見到你的爸爸的。”
可是徐亞鏡的神思維卻又想開了。
怎麼只想見爸爸不想見媽媽呢?
安奈美不會是爸爸生出來的吧。
“嗯,謝謝姐姐,姐姐最好了。”安奈美看到徐亞鏡上鉤了,高興的依偎在徐亞鏡的懷裡,任由她溫柔的揉著自己頭頂的捲髮。
揉著揉著,自以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的時候,卻聽到徐亞鏡幽幽的問了句:“那你的媽媽呢?你不想見嗎?”
安奈美一愣,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闖入宴會,偷吃宴會上的東西,以及私自衝到別墅男主人的面前,這些事情,都是在她幼年時真實發生過的。
她猶記得自己當時在宴會上被煽打的經歷,那一幕成為她人生當中最痛苦的回憶,也是那一幕讓她認清了給予她生命的另一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更是那一段經歷,奠定了她如今的發展和變化。
只不過,當時答應帶她去見爸爸,以及替她偷食物吃的人,就是她那個被當作女僕用的媽媽。
所以,徐亞鏡既然取代了她媽媽的位置扮演了這個與她一同受苦的角色,哪裡還會有她媽媽出場的戲份呢?
本來以為她不會注意到這一點,沒想到她還是注意到了。
安奈美磨了磨牙。
要不是因為徐亞鏡沒有生過孩子,怕她的自主思維無法被說服的話,她早就直接讓徐亞鏡當她的媽媽了。
可是現在,一個沒有帶著漏洞的謊言被發現了,也就只能繼續把這個漏洞給填滿了。
“媽媽,我的媽媽,她被,她被關起來了。”
安奈美垂下頭,埋首在徐亞鏡的懷抱裡面,低低的說道:“阿姨說,我的表現不好,她就不讓我見媽媽。”
本來是沒有這一節的,可是她的媽媽是一個苦情角色,現在的情況是能多慘就要演多慘,所以,她便順勢而為,讓她的媽媽增加這場苦戲的情節。
“關起來了?”徐亞鏡奇道。“你的媽媽不是你爸爸喜歡的人嗎?竟然把她關起來,你爸爸不關嗎?何況,怎麼能隨便的把一個人囚禁起來呢?這是犯法的。”
安奈美咬著下唇,絞盡腦汁的編劇情:“阿姨是爸爸的正夫人,媽媽不是,他們說,我媽媽是個狐狸精,帶壞了爸爸,所以,他們要教育一下我的媽媽……還有我。”
安奈美想像著自己受苦的那些情節:“如果我聽話,阿姨就會讓我見上媽媽一面,如果我不乖,他們就讓我永遠也見不到媽媽。姐姐,我好想媽媽哦。”
剛才還說想爸爸,現在又說想媽媽了。而且如果自己不提,她好像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有媽媽這回事一樣。
徐亞鏡看著可憐的安奈美,卻對她完美的悲傷產生了一種違和感。
這種違和感是從她的心底裡泛升起來。雖然安奈美就在她的眼前,離她靠得是那樣近,但是徐亞鏡卻發現自己與安奈美之間的距離,這種距離,有一個美麗名字,叫作疏離感。
總覺得自己與安奈美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熟悉。
為了一個並不熟悉的人,她幹嘛要去得罪貴夫人,做一些明顯自己會被受罰,會失敗的事情。
徐亞鏡覺得自己真是奇怪,好像從前的她並不是這種又蠢又衝動的性格吧。可是她的大腦卻又在不停的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