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的雙眼跟明中全無聲的對視著，他還是第一次發現，明中全居然會對他的命令提出質疑，“中全，還記得你嫂子嗎？”

“嫂子，寧局，我我就從來沒有忘記過，嫂子的事情，中全我實在是”

寧陽雁擺擺手，“中全，我不是在怪你，唉，曾經你我都是一心想做個公正廉潔的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可自從你嫂子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就一門心思的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結果呢？為了能夠當上上海市公安局局長，為了方便查你嫂子的事情，我用這個作為藉口，背地裡，其實也沒有少做那些我們曾經最為痛恨的事情，而今，我算是得嘗所望了，可結果呢？你嫂子的事情仍舊半點進展都沒有”

明中全想說話，卻被寧陽雁制止，“中全你先聽我說，這次上官家出事，還是婉靜丫頭提醒我，是個機會，而其中一個關鍵的人物，就是施秋，你我如今都知道，施秋的情況很不簡單，或許”

“或許施秋可以幫我們找到當年嫂子那件事情的真相？寧局，你是不是有些太”

“太理想化麼？”寧陽雁像是自嘲的笑笑，“或許吧，但是中全啊，眼看著就要換屆了，我要是再不利用這個機會，恐怕這輩子，都沒法將自己老婆真正的死因弄明白，你說，我該怎麼辦？”

明中全沉默了，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上，他沒有理由去阻止寧陽雁找出自己妻子的真正死因，雖然看起來，這樣做有些職務犯罪的味道。“寧局，我明白了。”

寧陽雁拍拍明中全的肩膀，“你我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了，這些事情，我也不好瞞你，若是你真對此有看法，不妨說出來，或者直接去告發我也行，其實，我早就累了，局長這個位置，真該換換人了。”明中全聽了這些話，眼神有些晃動，雖然他現在還是個主管刑偵的支隊長，但若是在換屆的時候，寧陽雁能夠幫上一把，弄個分局局長的位置，應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放心！寧局，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辦妥的，要不要我現在就出發去找施秋，當面跟他講清楚？”

“不用了，好兄弟！”寧陽雁的臉上頗有些動容，“這些事情，最好不要我們親自出面，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通報協查令，寧陽雁簽字之後，就向鄰近的地區公安局發了過去，寧陽雁看著情報分析科的人送上來的分析結果，臉上泛著冷笑，“就這樣也能抓到施秋的話，還用的著等到今天？”那被寧陽雁丟到一邊的情報分析結果上，註明著施秋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赫然是——四川，成都

施秋為什麼會去成都？

在很多人看來，施秋都不應該去四川，好像根本就是風馬牛不想接的事情，但實際上，情報分析科的人分析的沒錯，施秋不但真是要去四川，而且就是要去成都，理由，或許只有施秋自己心中最清楚。

從高速公路上下來，在錯綜複雜的國道上饒了幾個圈子之後，施秋開始驅車向成都方向而去。從上海到成都，開車過去，的確是個不算近的距離，就連韓小雨都在擔心，施秋頂不頂的住，可惜的是，韓小雨她並不會開車，無法替施秋分憂。

當天晚上，施秋三人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地方，找了家普通的賓館，在服務員差異的眼神中，用韓小雨的身份證登記，要了一個標間，要不是施秋提出加錢，恐怕人家賓館總檯都不會同意。

“為什麼要一間房？我可不想聽你們兩個妖精打架！”上官世婷進了房間之後，開口問道。

“因為我很累！”

開了一天車，說不累那是騙人，施秋覺得自己兩眼皮直打架，只要挨著枕頭恐怕就會睡著，他是強撐著給上官世婷解釋，“如果是兩間房，萬一晚上有啥動靜，我未必就能反應的過來。小雨，我先去沖澡，你給我弄個地鋪。”

地鋪？天寒地凍的，而且賓館條件不行，空調響的跟直升飛機似的，卻完全沒有點暖意，韓小雨有些心疼，“床大，我倆擠擠不就行了？”

看了眼在旁邊做鬼臉的上官世婷，施秋低聲道：“挨著你，我就睡不著了！”

“不要臉！”上官世婷低低的罵了一句，去了靠窗戶的那張床，將自己的東西放下，打定主意，不去聽施秋和韓小雨之間那些少兒不宜的話題。

最終施秋還是沒有跟韓小雨擠，而是睡在兩張小床的中間，地板上。幾乎是頭一捱上枕頭，施秋就進入了夢鄉，甚至連兩個女孩是什麼時候上床睡覺的，他都不清楚。這樣也好，至少讓上官世婷免去了很多尷尬，雖說她還沒有成年，但總歸是個大姑娘，有些事情，總會不那麼方便。

天剛矇矇亮，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