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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桓道非位列三公,正是大司空,張無庸並非桓府僕役,便以官名稱之。

聽了他的語,桓子瑜便露出了一個苦笑:“先生以為,此乃吾之本意麼?”

張無庸擱下了茶盅,抬手將被風吹亂了的衣袍整了整,道:“我自是知曉此乃盧夫人授意,尚書郎也是不得已與而為之。只是,尚書郎身在朝堂,當以朝堂為重,後宅諸事,我看倒未必要放在心上。”

桓子瑜面上的笑容越發苦澀起來,將釣竿壓在玉鎮石之下,嘆了口氣:“先生莫忘了,我上頭還有個不輸於我的三兄呢。他與我乃是同母,而阿姨待他,比待我更厚。”

盧氏育有兩子,桓子瑾也並不比桓子瑜差多少,二者間唯一的區別在於,桓道非比較偏愛於他,而在盧氏的心裡,卻更是寵愛先出生的三郎桓子瑾。

或者不如說,桓子瑾在盧氏身上下的功夫,遠比桓子瑜來得更多。

“尚書郎亦是兩難啊。”張無庸的神情很有些感慨,不過,很快地他便又肅了容,正色道:“然,尚書郎還是需得分清主次。盧夫人再寵三郎君,也及不得司空大人對尚書郎的好。我給尚書郎獻計時,本是希望您將此事告之司空大人的。”

“我自是知曉的。”桓子瑜有些煩躁起來,抬手在臉上搓了搓:“只是,三兄和幾位表兄每每羨慕於我,只說我獨得父親寵愛,所以樣樣佔先。這樣的話聽得多了,我就總是想要好生展一次才,讓他們另眼相看。結果從先生這裡得了獻計之後,我一時沒管住嘴,就……”

他有些說不下去了,懊惱地低下了頭。

張無庸四平八穩地坐著,唯風吹青衫,袍擺浮動:“尚書郎也不必如此。事情已然發生,記下教訓即可,至於補救之法,也是要的。”

桓子瑜懊喪地拾起了釣竿,沉默了一會後,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