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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方才那山風拂面的一幕,並沒幾人看見,就算有人瞧見了,只怕也看不出那纖腰女子一身媚骨,妍豔天成,實是最好的榻上玩物。雖尚未長成,卻已自有了難以形容的媚態,

錦衣男子抬手摸了摸下巴,眸中劃過了一絲玩味。

一個穿藍衫的少年湊了過來,討好地道:“息戈兄在瞧什麼呢?也叫我瞧瞧。”一面說話,一面便順著他的視線向前張望。

走在另一側的一個緋衣少年聞言,立刻便嗤笑地道:“許七郎,你也太捨得下臉了吧?範二郎的字,那也是你叫得的?”

原來,這酒色過渡的錦衣男子,正是漢安鄉侯么子範孝武,字息戈。

說起來,範孝武在家中行五,因出生時有相師算過命,說他犯七衝九,以“二郎”為名能夠消災,所以眾人便都把他叫做二郎了。

卻說那緋衣少年說罷,藍衫少年便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復又轉向了範孝武,諂媚地道:“是我說錯話了,二郎莫要掛懷。卻不知您在瞧什麼呢,這般入神?”

範孝武並不理他,只懶洋洋的抬手喚來一個小廝,漫不經心地吩咐道:“去查查,九霄宮的女眷可是姓秦?”

那小廝眉眼靈活,一看便是個很會來事的,聞言哈腰應了個是,便飛跑著去了。

範孝武此時方才轉向那個藍衫少年,抬手在他下巴上勾了一勾,低笑道:“你問那麼多作甚?總少不了你的好處便是。”他語氣輕佻,說著便將手按向了藍衫少年的肩膀處,似有若無地捏了兩下。

此時的天光正迎向那藍衫少年,卻可見他生得頗是清秀,身形也自挺拔,只是,他的面上卻有著不相宜的媚態,被範孝武捏住了肩膀,他的頰邊竟湧紅暈出來,微垂了首道:“二郎莫要玩笑。”

口中雖是如此說,只是他的身子卻沒動,任由範孝武揉捏。

第492章 西廂夜

“二郎卻也偏心,有了許七,便忘了曾九了。”方才曾出聲嘲笑的緋衣少年此時便插言道,語氣半含酸意。

範孝武便又轉首看著他,調笑道:“小九兒離得這般遠,是要我擄你過來不成?”說著便招了招手,風流一笑:“你也過來,由得我左擁右抱才是。”

這幾人說話十分露骨,行為舉止更是不堪入目,卻偏偏個個一身富貴的裝扮,除了範孝武之外,那緋衣少年與藍衫少年也是一身錦袍,發上戴著名貴的玉冠,可見其家世不凡。

然而,無論他們的家世怎樣不凡,在範孝武的面前,他們都會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種敬畏,抑或是懼怕,每個人說話的語氣都帶著討好,包括那個發脾氣的緋衣少年,亦是如此。

此時,這群男女便鬨笑了起來,又一有個面貌娟好、穿著粉色紗裙的女郎,掩唇含羞地笑道:“二郎真真好心,誰都舍不下。”

範孝武得意地一笑,一手捏著藍衫少年的肩膀,順手又攬過一旁的緋衣少年,三人成排,大笑著往前而去。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脂粉味道,一眾華服男女挑著燈籠,開著自以為有趣的玩笑,在山道上漸漸走遠,漸漸消失在了前往九浮瀑布的那條小徑上。

山道上的這一番放肆笑語,並不曾影響到離境山房的清幽與寂靜。

用罷晚食後,山房裡外便安靜了下來,山風攜來夏蟲唧啾,起落之間,留下滿院的岑寂。

戌初時分,西廂房便亮起了幽微的燭火,而在榻上沉睡著的女子,似是被這火光驚動,動了動眼皮,緩緩張開了眼睛。

“醒來了?”微涼的語聲自她耳畔滑過,似山風颯颯,讓人禁不住地心底一寒。

阿葵慢慢轉動眼珠,四下打量著房中情景,語聲帶著明顯的嘶啞:“這是……何處?”

“道觀。”那道微涼的聲線答道,語調中帶著素常的冷淡,卻又是阿葵萬分熟悉的。

她將視線往旁邊挪了挪,便看見了側對著燭光的一道剪影,妍媚明豔如春曉桃花,明眸裡似盛著一川煙雨。此刻,這雙明眸正凝在她的身上,神情冷峭,似涼似暖。

“女郎……”阿葵艱難地說道,覺得咽喉處火燒火燎地疼著。

“是我,總算你沒糊塗過去。”秦素淡笑著道,一面自袖中取出兩隻布囊來,在阿葵的跟前晃了晃:“你可識得此物?”

似是不經意間的問話,然而,那一雙若湖煙氤氳的明眸卻定定地凝在阿葵的臉上,不放過她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

阿葵的神情有些怔忡,眼神停落在布囊上頭,半晌後,方才啞聲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