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溫水小百合。”小百合把考試證拿給她看。
“很少有的姓氏。這個一定忘不了。”女醫生點點頭,“唔――你會考上的。”
“嘎?”
“我的直覺,很少錯的。你適合K大。這個從你的氣質知道,叫做附在身上的空氣吧。你一定可以。”
對於女醫生有力的說話,小百合也覺得好象真的是那樣了。
“謝謝。”
“合格的話,請來報告。”
“是!”小百合有朝氣地說。
“我叫佐久間恭子。請指教。”
小百合緊緊握住女醫生伸出來的大手。
四
“剛才帶我來的那位老師――”
“你說室田老師?相當不錯的人。不過,小心。他對女孩子出手很快的。”佐久間笑說:“說明會嗎?該去了。”
她把醫療保健室的門一下子開啟,一名恰好經過的男生給嚇了一跳,立刻停步。
“噢,抱歉。”佐久間恭子正經地說。
那名戴眼鏡、有點神經質的男生瞪了女醫生一眼,急急步走開了。
“這個不適合K大。”佐久間恭子目送那男生,盤起胳膊說:“不過他會合格的。”
“是考生?”
“對。他哥哥是這裡的學生。我常見到他的。”
“你怎知道他會考上……”
“不曉得,但他必須考上的。”她聳聳肩,“他父親當過教育部長,是有實力的政治家。考私立大學多多少少佔了便宜就是了。”
“哦……”小百合點點頭。
成人的世界就有這種事。小百合已不是小孩子,她明白一點點。
不過,明白歸明白,跟諒解不同。她希望自己永遠不諒解這種事。
不然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下一代交代所謂的“公平”或“平等精神”。
“但是――”佐久間恭子側側頭,“他在這個地方幹什麼?”
這時候,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咪噢。”
咦?小百合驚訝地回頭,見到福爾摩斯帶著(它走在前頭)片山和石津走過來,嚇了一跳。
“石津先生!”禁不住先喊出石津的名字。
“嗨,聽說今天有入學試說明會?”片山說。
“噢,是刑警先生呀。”佐久間恭子好象已經見過他們,“你們認識她?”
“我就是在這位片山先生的府上暫住的。”小百合說:“還有,這位石津先生曾經救我脫險。”
“呵。真巧呀。”
“你――怎麼啦?折到腳?”石津問。
“不,沒什麼――我必須走了。”
“好。我們為了今板教授的命案,正在到處查訪中。”片山說:“福爾摩斯――你銜住什麼?”
仔細一瞧,福爾摩斯銜著一張折成兩半的紙回來。
“咦?會不會是剛才那人掉的?”小百合說:“我交給他去。他好象是來參加說明會的。”
片山撿起那張紙。
“是張便條哪。”明晚,十二時,阿特卉_號。‘――是約好碰頭的地點吧。“
“不能熬夜的。”石津嚴肅地說。
“那我保管了。”小百合說:“石津先生……今晚也會來吃晚餐嗎?”
“看工作情形而定。”
“我等你。”說著,小百合有點臉紅,“再見了。”
她“噠噠噠”地急急跑開了。
“不要跑!”佐久間恭子喊,“――真好哇,年輕人。”
“你也很年輕呀。”片山說。
“唷,是嗎?”佐久間恭子稍微用手摸摸頭髮,“今晚可以陪我嗎?”
“嘎?”
片山不由焦急了。佐久間恭子笑起來,十分豪爽又舒坦的笑聲。
恭子年約三十五六。一張脂粉不施的臉,和藹可親,是那種任誰都有好感的型別。
“對了,你掌握到什麼?”片山問石津。
“加油吧!”她拍拍片山的肩膀。
“走吧,石津。”
“呃……”石津好象在想東西。
“怎麼啦?”
“不……她一提到晚飯的事,突然就餓起來了。”
片山嘆息。
“喵。”福爾摩斯的叫法,不知是同情,還是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