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讓她有種無所遁形的錯覺。
“我……”
顏夕沐還沒想清楚怎麼說,就被他的下一個問題打斷,“為什麼要回來?”
“啊?”
“說得出,又做不到,那又何必要說出來?”
“你在說什麼?”
顏夕沐覺得自己和喬駱勳根本不在一個頻道,腦子想的也完全不一樣,她根本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喬駱勳伸手箍住她小小的下巴,詞句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一樣,帶著憤恨,“怎麼?已經全忘記了嗎?”
顏夕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喬駱勳,記憶中的他,就算是天崩地裂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所有的情緒都會被他隱藏的很好,喜怒不形於色。可是現在,他在發脾氣,為了一連串連她自己都茫然的問題。
她茫然失措的樣子徹底惹怒了他,喬駱勳鬆開她的下巴,卻扣緊她的脖子,一用力便把她撈到自己眼前,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無從躲閃,在她恍惚間,他的唇已經狠狠壓過來。
顏夕沐徹底傻掉了,他們從來沒有接過吻,這是第一次……可是很快,她便被一陣刺痛的感覺拉回現實。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甚至血腥,像是有著血海深仇一般,他強勁的舌在肆意的燒殺搶掠,似乎要攪盡她腔中所有空氣。顏夕沐只感覺到了害怕,慌張的想要推他,卻被他緊緊箍在懷裡動彈不得。
眼淚毫無預兆的湧出來,顏夕沐不確定是不是因為疼才流眼淚。鹹鹹的眼淚,混著血的腥甜,像給狂躁的他打了安撫劑,吻居然慢慢的變輕柔,深深吸允,濃濃的□。顏夕沐腦子一片空白,毫無招架之力,渾身發麻,身子已經軟的沒有力氣只能緊緊摟住他勁瘦的腰身。
她以為他是有愛的時候,卻忽然絕情的推開她,下一秒開了車門把她趕下車。她才剛剛站穩,車子就發動了引擎,從她身邊呼嘯離開。留她一人傻愣愣的站在路邊,回味著那個“吻”,別人喊她的名字,她也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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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韶雪額頭的傷好的很快,結痂脫落,已經不太看得出來,而且有留海遮著,可以成功矇混所有人的眼睛。
那天,老七電暈倒在喬駱勳家裡,鬧得雞犬不寧。
她沒有跟著老七去醫院。冷靜了之後,她心裡依然怨老七怨的不得了。因為他,她這輩子第一次為愛情吃苦頭,第一次想要的得不到,第一次撞車……
那時候他那麼痛苦,因為謝好走了。可是僅僅半年,他就把謝好忘得一乾二淨並且愛上她?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如果他真的那麼容易愛上她,那她怎麼知道半年之後,他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愛上別人?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睡不著。想著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點點滴滴。他帶她去拉斯維加斯,100美元賭遍全場,甚至被賭場的人盯梢,他拉著她跑了三條街區才把那些人甩開。那天,他吻了她,腦子暈乎乎的時候,他說,做我女朋友。
他有錢,會玩,和她一樣,總是對不明事物充滿新鮮,他們倆在一起永遠不會覺得冷場尷尬,哪怕只是安靜的坐著,也會覺得那是一種享受。他也不止一次說,有你真好。
真的好嗎?在謝好不在的時候,的確很好。可是她回來,就不好了。
梁韶雪離開喬駱勳的家,那天鬧得那麼大,她也覺得很不好。而且,她隱隱覺得,喬駱勳好像遇見了不順心的事情。以喬駱勳的性格,不高興的事情就算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出來。為了表達歉意,和免於被遷怒,默默的撤了才上策。
鍾靜唯怕梁韶雪在家裡窩出毛病,把她拉出來放風。一整個下午的血拼,看起來並沒有多大效果,坐在咖啡廳休息的時候,她還是很容易就出神。
梁韶雪託著下巴,眼睛看著窗外,幽幽的問:“三嫂,謝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鍾靜唯不奇怪她會問這個問題,只是她也不太清楚謝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老七曾經喜歡她,為了她甚至決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可是她沒有守到最後就放了手。謝好曾經是鍾靜言的助理,她們倆的關係一直很好,能得鍾靜言歡心的人,不會差的。
“我和謝好其實只見過幾次面,只知道她以前是我姐的助理,聽我姐說,她人很好,單純,善良,所以她其實不太贊成張啟和謝……”鍾靜唯自知說錯了話,趕緊道歉:“對不起小雪,我……”
梁韶雪眉開一笑:“沒關係啊,不用道歉,我想知道謝好的事情,這中間一定會牽扯到張啟,你儘管說,我就想聽聽。”
鍾靜唯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