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三子一看靈遠神態,已知他在運集功力,只怕朱若蘭擋受不住他這一擊,趕忙移步向她身邊靠去。
這時,鐵彌勒靈海和枯佛靈空已到了弓滿待發之境,但卻都蓄勢相待靈遠,似是要等他一起出手。
驀聞神佛一聲大笑喝,右掌一揚劈出,但覺一股勁風挾著陰寒之氣,猛向幾人逼來。
崑崙三子各運內功,左掌同時打出,那知力道初發,靈海和靈空也隨即發動,四掌並舉,勁風若若,橫裡擊來。
澄因虎吼一聲,把畢生功力運集掌上劈出。
幾股潛力一接,立時捲起一陣旋風,大殿上廿四支松油巨燭,吃那激盪潛力震熄大部,餘下七八支雖然未熄,但也光焰搖擺不定。
這種內家真力交打,一絲取巧不得,崑崙三子和澄因大師,合接對方三僧一擊之後,立時覺著心神一震,尤以神佛靈遠打來力道,剛中帶柔,綿綿不絕,勁道正鋒雖被崑崙三子內家罡力震開,但卻感到一陣陰冷之氣,逼人生寒。
一陽子首覺不妙,大聲喝道:“快退!”
夢寰和霞琳首先躍出大殿,緊接著澄因和崑崙三子跟蹤退出。
只聽殿中傳來神佛靈遠呵呵大笑。
朱若蘭道:“那和尚掌力險寒迫人,必是一種極為歹毒的功夫,如再接他一擊,我們可能要有人受傷,幾位先走,讓我擋他一陣試試。”
她話雖說得和婉,但神態之間,卻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崑崙三子一時間竟答不上話。
朱若蘭一揚柳眉,催道:“幾位如不聽我良言忠告,眼下就要有人受傷,那時後悔就遲了。”
這幾句,果然有效,一陽子嘆息一聲,當先仗劍開路,緊接著慧真子。夢寰。沈霞琳魚貫相隨,玉靈子和澄因大師一劍一杖斷後,拒敵追兵,一行人向寺外衝去。
沿途群僧,雖然紛紛出手攔截,但如何能擋得住一陽子全力衝擊,被他傷了不少攔截的和尚。
這當兒,神佛靈遠,鐵彌勒靈海,枯佛靈空,都已追出大殿。眼看一陽子等連傷阻擊弟子,衝向寺外,更是暴怒,靈海和靈空雙雙大喝一聲,縱身躍起來三丈多高,施出輕功絕技“拔步登空”,猛向一陽子等追去。
就在靈海和靈空躍起的同時,朱若蘭已運集好本身真氣,嬌叱一聲,連人帶劍化一道銀虹飛起,迎向二僧撞去。
這是劍術中最高馭劍之法,功力到了爐火純青的時候,可傷人在十丈之外,不過朱若蘭功候還淺,只能勉強使身劍合一。
不過,這等至高的馭劍神功,威勢究竟非同小可,二僧只覺一大片寒芒中卷著凌厲劍風迎面罩下,無法出手招架,不覺心神一震,同時劈出兩股強猛掌風,把急襲而來的劍氣一擋,借勢一沉丹田真氣,硬把前衝勁道收住,腳落實地,向後一躍,退出一丈多遠。
朱若蘭功力過淺,吃兩僧劈出內家罡力一擋之勢,已難再馭劍追襲,人落地上,銀虹隨劍一斂。這時馭劍之術,最是耗人元氣,朱若蘭落地之後,已覺嬌喘吁吁,趕忙凝神行功,運氣調息。
神佛靈遠雙目不瞬,盯在朱若蘭的身上,半響後,才冷冷問道:“看你年齡不大,竟能馭劍傷人……”
說到這兒,聲音突轉嚴厲,接道:“你那馭劍之術,是從哪裡學得?”
朱若蘭傲然一笑,道:“從哪裡學的,你不配問!”
靈遠冷笑一聲,陡然一掌劈去。
他借問話時,已暗中凝集了功力,這一掌劈出,實是他畢生功力所聚。
朱若蘭閃避不及,只得運集真氣,左手拍出一掌,準備拼受震傷,接他一擊。
那知一掌劈出,竟是毫無阻力,心中甚感奇怪,不自覺把打出的勁道收回。
只感一陣陰寒之氣,隨著慢回力上,浸人體內,不由大吃一驚,急忙運氣護住內腑,自閉要穴,把侵入體內寒氣逼住。
靈遠陰森森一陣冷笑,道:“你已被我太陰氣所傷,縱有精純內功,也難熬過七日。
現下你只有一條生路,那就是以你馭劍之術,換我療治之法。”
朱若蘭冷笑一聲,轉身一掠數丈,疾向寺外年去。
第十三回大覺三老
這時,一陽子等早已衝過了群僧攔截,走得沒了影兒。
鐵彌勒靈海和枯佛靈空,雙雙暴喝一聲,猛追上去,同時,六個黃衣和尚,各執銅鈸鐵筆,躍入路中,一排橫立,擋住了朱若蘭的去路。
朱若蘭雖遭靈遠大陰氣功所傷,但她內功精深,還能支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