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梓楊把注射器拿掉之後,護士拎著點滴架轉身走了出去,沉重的鐵門咔地關上了。
老王一溜小跑地跟到門前,湊在視窗裡看著護士婀娜的身影在走廊中消失,這才轉身憤憤地說道:“我看她啥都知道!”
“那又怎麼樣?人家就是不說你有什麼辦法?”梓楊憂傷地看著屋頂,心裡一團亂麻。
老王哼哼了一聲,嘟囔著道:“要不是看她長得漂亮,我就揍她一頓了!”
這傢伙被特種兵抱摔了一跤,覺得好沒面子,習武之人咽不下這口氣,一直想找個老毛子正兒八經地練練。
梓楊盤腿坐在床上,盯著房屋的一角發呆。
老王愣了半天,突然問道:“噯,你說他們會把阿衝帶到哪去啊?我看飛機上衝哥那樣子,好像已經不行了,脈搏都沒有了……”
梓楊坐在那裡不說話,腦海裡跟阿衝的種種過往如幻燈片一般紛至沓來。
老王仍然在胖別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語:“你說這老毛子把阿衝的……遺體搶了過去想幹嘛?阿衝他、他身上有龍紋,有超自然能力的事兒會不會被老毛子知道了啊?他們會不會把衝哥拿去做秘密研究啊?”
“別說了!”
梓楊呼地躺在床上,躬著身子臉對著牆壁,眼角忍不住有淚水滑落。
老王意識到梓楊的情緒變化,默默地在那坐了一會兒,開口安慰道:“老李,你也別太傷心了,說不定、說不定還有救呢。”
梓楊止住了淚水,看著潔白的牆壁,想到飛機上阿衝對他說的那段話。
“過個普通人的生活……”
經歷了數次殘酷的鬥爭,見識了江湖上的爾虞我詐和刀光劍影,目睹了一場場生死離別之後,梓楊突然懷念起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無牽無掛的學生生活。
雖然那時候窮困平凡,但是起碼能心安理得,晚上能睡得著覺,也沒有那麼多噩夢,不用面對無處不在的危險和焦慮。
可是經過這一切之後,自己還能回到過去嗎?
現在,他們被困在這方二三十米的空間內,行動毫無自由,未來到底會怎樣?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自從到達這處秘密基地後,一連串的詭異遭遇讓梓楊相信,甦醒跟訊號旗之間的交易可能出了問題。
不知道他們別帶去哪裡了,現在蘇睿他們肯定在設法溝通、斡旋吧?
蘇睿肯定不會放棄自己的。
……
兩人在病房裡又呆了幾天,他們終究沒能出門一步。
這個病房裡除了兩張床和一個衛生間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設施,
沒有電視,沒有電話,沒有電腦,沒有書籍……什麼都沒有。
雖然缺乏娛樂設施,但是在安全方面,這個病房倒是最高階別的除了一扇門之外,連個窗戶都沒有,電燈是用鐵絲網罩著的,馬桶是鋼製的,床櫃也都是鋼鐵鑄連在一起,連淋浴杆也是埋在牆壁裡。
已經記不清來這裡有幾天了,
雖然牆上掛著鐘錶,但是在這個枯燥單調狹小的空間裡呆的久了,時間對他們已經失去了意義。
門口的衛兵還在,每天的水果、飯菜都是從鐵門的視窗裡遞進來,吃完的垃圾堆在盤中送出去。梓楊跟老王的吃喝拉撒睡全部都在這間小小的密室裡。
那個金髮美女護士來過之後,再也沒人來拜訪過他們。
不用別人提醒,他們也知道,自己被囚禁在這裡了。
“唉,沒想到坐牢這麼難受,整天悶在號子裡,老子都要長蘑菇了,你說他們怎麼也不帶我們出去放風啊?就算讓我出去幹活兒也行啊!”
老王對著天花板說道。
老王快要瘋掉了。
梓楊憂鬱的像是一匹馬,整天整夜地不說話,老王只能對著肥皂自言自語。
在老王即將瘋掉的第六天,終於有人來“看”他們了。
門口一陣嘩啦啦的鑰匙聲,一個陌生的女護士給他們送進來兩套衣服,老王看著她眼睛都直了。
你還別說,穿制服的女人就是漂亮尤其是老毛子這種要身高有身高,要條段有條段的種族。
在被囚禁了將近一個多星期之後,別說是看美女了,老王看母豬都是雙眼皮兒的了。
“姑娘,會說中文嗎?聊兩句唄!”
護士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把衣物放下之後轉身走了。
“老李,他們該不會要對咱們動手了吧?”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