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上前,坐在劉海名的另一邊,猛地一拍他的肩膀,軟爛如泥的劉海名被他這麼一拍,直接趴在桌子上了。他醉眼惺忪地看著來人,“是你呀!你小子真有福氣,抱得美人歸,我不服!你必須跟我喝一瓶!”說著就笑起來給陳天齊倒酒。
陳天齊都要被他氣樂了,挖人牆角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他要是認慫他就不是男人!所幸坐下來,捨命陪君子!拿起轉盤上的一瓶茅臺,往桌角一碰,瓶蓋利落的掉在地上。想跟他拼酒?喝的你連親媽都不認識!
陳天齊這架勢就是想要把他撂倒的樣子。
柳三妹有些擔憂的看著兩人,劉海名已經醉了,柳三妹不好勸,她只能對陳天齊說,“少喝點,成個醉鬼,像什麼樣!”
陳天齊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倒了一杯酒給劉海名,“我說兄弟,這就是你不對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和三妹沒處物件之前,你怎麼跟她表白,我都沒有意見,咱們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誰也說不著誰!”
劉海名一臉不高興地猛拍桌子,“誰說的!當初要不是我爸阻止我,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三妹不可能這麼快答應你!”
陳天齊猛地看了一眼柳三妹,見她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心裡頓時樂了。
這是有多自戀,才會覺得人家一定要等著你呀。
鬧了這一出,陳天齊原本窩火的心也平靜下來了,他給劉海名倒了一杯酒,也不跟他掰扯這種沒有發生的事情,無可無不可地說道,“可現在,我們倆在一起了,你這就是撬我牆角了。兄弟,你這麼做人,你可不地道!”
劉海名打了個飽嗝,“是,是!我也知道我做得不對,我明天就入伍了,以後也沒什麼機會見到柳三妹了,我現在就是想告個別!你也不用盯得這麼緊吧,我們才坐下多久,你就來了!”
陳天齊被他一噎,好小子,居然給他下套,這是嫌他日子過得太好了,專門來給他製造麻煩呢!
他趕緊給他續上一杯酒,劉海名似乎是不嫌多,一個勁兒地痛喝。
柳三妹看著他原本黑亮的臉變得黑紅黑紅的,頭皮有些發麻。
趕緊用眼神阻止陳天齊這麼灌下去。
陳天齊看著柳三妹發彪的眼神,忙訕訕地摸摸鼻子。給劉海名換了杯溫開水。
劉海名連喝兩杯之後,咂咂嘴,覺得味道不對,他氣得猛拍桌子,“三妹,你開得這啥飯店,居然賣假酒!”
柳三妹摸著額頭,好心跟他解釋,“你喝醉啦!這是酒!”
劉海名醉得不行,口齒都有些不清楚了,“是嗎?是嗎?是酒嗎?”
柳三妹一個勁兒地點頭,十分肯定,“是酒,是酒!”
劉海名搖搖晃晃地坐下,嘴角嘟噥著,“那你說是酒那就是酒!”說著拿起杯子又跟陳天齊碰杯。
陳天齊看他醉成這樣,也沒有了逗趣的心思。
飯後,陳天齊扶著搖搖晃晃的劉海名出了飯店。
陳天齊是開著吉普車過來的。當他聽說劉海名請柳三妹在飯店吃飯的時候,火急火燎地趕過來。車就停在路邊,好在這年代對車的管理並不嚴格,所以也沒有交警過來貼條子。
把人送到劉家,劉叢江剛好在家,看到陳天齊和柳三妹兩人扶著醉醺醺的劉海名回來。
他眯著一雙小眼,揮手讓自己的副衛把劉海名送回房間。
轉眼又一臉樂呵呵地招呼他們坐。
柳三妹和陳天齊坐下來之後,劉家的幫傭過來倒茶。
劉叢江掛著慈愛的笑容看著柳三妹,一臉關切地問,“你那生意做得咋樣了?有沒有人過來倒亂呀?”
柳三妹搖搖頭,“都是劉叔管得好,沒什麼人過來倒亂。”
劉叢江一臉笑眯眯的表情,“你那生意一年能賺上百萬嗎?”
柳三妹心一突,不明白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每年交多少稅,劉叢江還能不知道?
現在講得就是發展,官員的升遷看得也就是這些政績,也就是說她賺多賺少,與劉從江關係甚大。
不過,她到底是成年人,即使心裡有疑問,也不會表露出來,“還行吧!”
給了個迷迷糊糊的答案,劉叢江也不氣餒,“海名明天就要去部隊了,我怕這小子到部隊裡吃不了苦頭,你要是有時間,就多給他寫信,鼓勵鼓勵他!”
一直充當隱形人的陳天齊猛地一抬頭。
柳三妹也是愣了一下,淡淡地點頭。
又閒聊了一會兒,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