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能做主的,張易之心下立即閃過一絲光亮。好啊,越小的孩子才越是好哄嘛!他今天是不論如何也不能輕易被趕走的,見不到張昌宗,後果不堪設想!
“二郎,你不要聽他胡說,冤枉啊,我冤枉啊!”張易之連忙開始裝可憐,竟敢他裝得很假,旁邊幾乎每個人都起了雞皮疙瘩,但他絲毫不在乎,只要能哄住這二郎,達到自己的目的,表現得雷人一點,算得了什麼?
“二郎,我可是第一次來你們府上,和這位大王也是第一次見面。你也看見了,他一上來就挑釁於我、汙衊於我,你說說,我像是他說的那種以色相事人的嗎?”說完,他一臉希冀地看著紅襖男孩。
那紫衫男孩氣得咬牙切齒,他方才幾次想要插話,但張易之根本不給他機會,這時候張易之住口了,他又無話可說了,豈能不怒!
紅襖男孩一雙烏溜溜的眸子在劃過張易之的全身,又緩緩地轉到紫衫男孩的身上。場上每個人的呼吸都在這一瞬間滯了滯。張易之終於完全確定了,這紅襖男孩果然才是真正能做主的。
“像,很像!”紅襖男孩想了很久,認真地答道。
張易之的心猛然地抽了一下,苦笑道:“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的,帥的不一定要出去賣……哎,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我……”
第16章 太平公主
正當張易之感覺有些黔驢技窮的時候,忽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來:“來的可是張家五公子?”
張易之回頭望去,就見一個身著絳色袍衫的男子緩緩向這邊走來。WwW。
那紫衫男孩見了,眉頭皺了皺,扭過頭去,竭力地掩飾自己的不悅,而那紅襖男孩臉上則是明顯地露出懼色,一雙眸子睜得大大的,很無辜地看著來人。
張易之一聽來人一口喝出自己的身份,大喜過望。這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裡面的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來訪,而且既然派人來相問,那應該有很大的機會要見自己的。即使不見,總該有個交代。至於裡面的人是怎麼知道這門口發生的事情,張易之完全沒有興趣去推究。
“在下正是張易之,請問足下——”
“不必多言,我家公主得知公子來訪,頗為欣慰,特命在下前來相迎,公子請!”那人不待張易之發問,便搶先說道。
張易之頓時又喜又憂,他暗忖道:“作者大哥,你可不要隨意開金手指啊,我原本都絕望了,你卻這麼輕易地把我領進去!而且,見了太平公主可不代表就能見到我的便宜六弟。就算見到了,太平公主就在旁邊看著,能當著老闆的面攛掇人家的員工跳槽嗎?最他媽麻煩的是,這太平公主的褲腰帶是出了名的松,老子現在長這麼帥,萬一一個不小心,風情流露,撥動了她的心絃,老子豈不是要連自己都搭進去!”
張易之雖然心下有些忐忑,面色卻毫不變化,他甚至還有閒回過頭去,向著那一心和自己作對的紫衫“三大王”微微一笑,然後又挑了挑眉頭,這才轉身而去。
那紫衫男孩氣得渾身發抖,小拳頭握得緊緊的。看他的樣子,如果打得過張易之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衝上來把張易之揍成豬頭。但現在,他只能恨恨地目送張易之施施然地步入了太平公主府。
進了門,張易之才意識到,感情自己成了初入大觀園的劉姥姥了,用如今這個時代的流行話:田舍翁,沒見過世面的田舍翁。
太平公主府的庭院之軒敞,裝飾之精美豪華,以及山水搭配之和諧,都遠遠不是也稱得上望族的張家能望其項背的。這裡面的一花一草、假山流觴,無一不透著一種和諧寧靜的氣質。這些組合在一起,雖然稱不上金碧輝煌,但在恬靜雋永之中,卻隱藏撲鼻而來的貴氣,讓人呼吸急促。
當然,想想這也難怪。這府裡的兩位主人,無一不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太平公主就不說了,她丈夫武攸暨,現封定王,和當前武家最住手可熱的武承嗣、武三思是堂兄弟,在武家內部也是說的上話的。武則天還曾有過起用他當宰相的念頭,但他卻以身體不好為由拒絕了,事實上,他的身體也的確不好,一直臥病,怪不得他現在還沒有斷氣,坊間就開始數他頭頂上綠帽子的數量,以便蓋棺定論了。
正思量間,兩人來到了一處庭院之前,領路之人回頭向張易之道:“公子,公主吩咐,你到了之後,自行進去就是!”
張易之忙向那人拱了拱手,目送那人走遠,才回過頭來。
這院子的大門是虛掩著的,好像是在向張易之表示歡迎一般,俏皮之極。張易之見了,略略一笑,剛剛產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