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不悅地說:“老蔣,你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說話嗎?”繼爾朝蔣清明使了使眼色。
蔣清明見母親如此,覺得自己的態度是過激了點,於是緩了緩口氣,“爸,您應該知道我的性子,從小到大如果是我認準的事,有一次辦砸過麼?有一次放棄過麼?您這麼隨隨便便地說出一句話,有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嘆口氣,繼續道:“原本這一次帶著小西過來,是想給您一個驚喜。我們滿懷欣喜,可您卻迎頭給我們潑來一盆冷水。真不知道您什麼意思?”
蔣清明突然覺得很累,他愛小西,那是小西跟他的事,關其他人什麼事?可是那些是他的親人,是小西的親人,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跟一個又一個人解釋、求和……“爸,小西她,真的很好。她願意接受我,您知道她得承受多大的壓力嗎?小西這樣子為我付出,我怎麼可能辜負她?她的親戚們反對,我可以理解。原想您是開明的,沒想到您的反對卻是最莫明其妙的。所以爸,我不會答應的。”
蔣清明說完這些,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書房。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一定會跟自己的父親一頓吵,他覺得無趣極了。
應美蘭看著兒子有些消沉的背影,剛想開口叫住他,卻被蔣立曄打斷了。
“隨他去吧。”蔣立曄回到書桌前,端起茶飲了一口,靜靜地坐下沉思起來。
應美蘭望了眼空蕩蕩的門口,又迴轉頭看自己的丈夫,不免擔憂地說:“老蔣,要不將我們反對的原因告訴清明吧。他這樣子,肯定是不死心的。”知兒莫若母,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兒子呢?
蔣立曄搖搖頭,“沒用的,告訴了也沒有用。他那篤定的眼神,現在怕是十牛頭都拉不回來。或許這就是命運吧!”這世上有些事就是這麼奇怪,明明以為避開了,或許這一輩子都不用再憶起,可是到頭來還是逃不開。“一切真相會有人告訴他的,到時再讓他死心也不遲。”
房間裡,顧海西正將箱子裡的衣服一件件地理出來,然後掛到櫃子裡。她要跟蔣清明在這裡呆一週呢,這些必須品當然得弄好嘍!心裡卻不經想著,不知他們倆人回到法國後,她的父母見到蔣清明會是怎麼一番情形?蔣家爸爸跟蔣家媽媽看著人都挺好的,她的父母應該也不會太為難人吧?
心裡正想著,門被推開了,蔣清明走了進來,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顧海西放下手中的衣服,忙迎了上去,“怎麼了,清明,你的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說著,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遞過去。
蔣清明接過杯子,卻沒有喝,將杯子又順手放到了桌子上,攬過顧海西的肩膀,正色地道:“小西,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在一起的,是吧?”
顧海西驀然地點點頭,“是啊。”心中卻不免疑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問這麼莫明其妙的話?”不會又發生什麼事了吧?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蔣清明放開顧海西,徑直走到床前,躺進軟軟的床裡,這才低低地說:“我父母反對我們在一起。”沉默幾秒,突得又從床上坐起,“當然,這事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哦,這樣。”顧海西默默地點點頭,“可是他們對我的態度看上去很好呀,怎麼會反對呢?”對於這個答案,顧海西有些洩氣,她跟蔣清明的愛情怎麼就這麼不順呢?
“我爸老奸巨滑的,那是他們在演戲呢。你也信?”蔣清明想著飯桌上的情形,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一下子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要那麼說你的爸爸,他們應該很愛你。”顧海西安慰道。“他們沒說是什麼原因嗎?難道是我比你小?還是其它……”
“沒說。”蔣清明搖頭,“他們不願說。我怎麼覺得這事透著點怪異呢?”
既然蔣清明都想不明白,顧海西覺得自己那更是想不出來了。她將蔣清明推進衛生間洗澡,又將外面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衣服,胡亂地塞進了櫃子裡,這才開啟門,向樓下走去。
剛到樓下,坐在客廳里正看電視的蔣家大嫂丁惠笑著向她招手,“小西,快過來吃水果。”
顧海西點點頭,向客廳走去。
客廳裡小雪兒也在,她看到顧海西似乎特別開心,從果盤裡拿了顆大大的草莓遞了過去,奶聲奶氣地說:“姨姨,這個草莓很甜哦。”
顧海西開心地接過,咬了一口,再望向旁邊的小女孩,見她睜著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好似在等她的肯定答案。
小孩子是要靠誇和哄的麼。於是顧海西適時地順了順小女孩的毛,“嗯,真的很甜哦,小雪兒真會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