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逼問,洪文賓已經嚇得神智都沒了,愣是咬口不肯說,兩個老人急得渾身冒汗也沒辦法。
洪父臉色白了白,嘴唇抖動了下:“小姐,這小畜生拿了您什麼,您告訴我,我賠給您……您就看在我們年過四十才生下這麼一個小畜生的份上,救救他吧。”
紅塵無奈:“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真想救他,就趕緊讓他把事情說清楚,他要不親口說出來,我就請不走那東西……看現在的模樣,最多能撐上五日,過了時辰便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
讓這兩個老人再商量商量,紅塵看了眼已經很明智地躲了出去的郭老一眼,自己也溜達出去。
“若是他昏死,你們就打他臉,打得越重,打得他越悽慘,他清醒的時間就越長。”
老太太一臉為難地點了點頭,看兒子果然又迷糊了,只好抖著手甩了他一巴掌,還唯恐不夠重。狠狠心咬牙使出渾身力氣。
“呵呵,咱們阿塵學壞了。”
紅塵懷裡的幾本書嘰嘰喳喳。
“明明身上帶著一張定神符的。”
用上定神符,起碼能保那個洪文賓三日平安。
開什麼玩笑,她畫了半個月才能畫成功,浪費的符紙連玉珏空間裡的大能都心疼,甚至還勸她別練那玩意兒了,真需要還不如上空間買。
有個商人可能有大規模批次制符的本事,賣出來的東西物美價廉,應付點兒現在的小事兒完全足夠。
紅塵只是覺得什麼都比不上自己有一身本事來得好,這才耐下心來。認認真真去練習。
出去到外屋坐下。紅塵和郭老眼對眼面面相覷。
郭老看她,就和看到一隻新鮮物種似的,雙眼放光,十足好奇。
老人家活得年歲長。又不是鄉野村夫。奇人異事也是見識過的。年輕時在京城做官,還和那位名滿天下的欽天監趙大人同桌飲酒過,聽他談那些玄而又玄的東西。也曾聽得佩服之至,但像今天這樣,能親眼看到那些東西,到還真是頭一回。
“不得了,現在的年輕人們,個頂個都厲害得很!”
小姑娘才多大,十四歲而已,他十四那年,還為了和師兄弟們少一塊兒肉多一塊兒肉鬧彆扭,哭鼻子。
不過郭老也沒太驚奇,當年他跟在前任山長身邊時,也遇見過天才少年,不過十餘歲,光芒四射,難以遮掩,實非池中之物,也不知道後來這孩子去了哪兒?
“阿塵,你是不是真知道怎麼救洪文賓那小子?”
紅塵失笑,老山長德高望重的,看來對那個書生的觀感也不怎麼樣!
還沒答話,裡頭門簾開啟,老太太沖出來,抓住紅塵道:“小姐,他願意說,文賓什麼都願意說,您救救我兒。”
郭老也挺好奇,跟著紅塵一塊兒進去,再見洪文賓,他忍不住有點兒想笑。
剛才這小夥兒大約又暈死過去,他爹孃生怕他有什麼事兒,唯恐打得不夠狠,到現在臉上通紅,明顯腫了一大圈兒,本來長得也就只是端正尋常,如今連眼睛都腫得看不見,嘴角崩裂,還能吱吱嗚嗚地說話,實在不容易。
要是以後自己遇到什麼難事,郭老覺得,他肯定不會找這丫頭幫忙,真被折騰成這副模樣丟人現眼,還不如死了算了。
“咳咳。”
紅塵也有點兒想笑,硬忍著擺出張平靜臉,低聲問道,“我的鏡子呢?”
洪文賓有氣無力地看了看她,嘴角抖動了下,目光黯淡:“……我究竟怎麼了?”
紅塵搖了搖頭,推開窗戶,四下張望,嘆氣道:“你這裡的確佈置了風水局,而且鋒芒畢露,攔截龍脈之力,四方之氣匯聚一堂,催發之力,隔得三里遠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洪文賓眼睛赤紅,滿臉激動之情。
“你別高興得太早,難道就不想想,你區區一個書生,無錢無財無權,哪個靈師會為了你佈置這種損功德的風水局?要知道,佈置這種奪取天地靈氣的局,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洪文賓臉上露出幾分迷惘。
紅塵嘆了口氣:“以前我在書上也讀到過幾個例子,不是為了報恩,就是迫不得已,千百年來也不過個例罷了,你有什麼功績,有什麼恩德,能讓一個有本事佈置風水局的高人這般幫你?”
這番話,頓時讓洪文賓啞口無言。
洪家老兩口也心驚肉跳的。
“現在你該知道後果,後果就是,對方雖然佈置出催發之局,借用的卻是你一生的福運,不止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