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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到一九七七年初,《跑步者世界》的發行量已經達到六萬五千份。它對跑步這個專題進行了如此全面深入的報道,以至在一、二年前,紐約的一名作者要寫一本關於跑步的書時,她只是訂購了這個雜誌的一大批舊期刊,並且把其中有關的部分加以改寫就行了。《跑步者世界》在這方面或者那方面吸引了跑步方面最有權威的人士:

跑步醫生喬治·希恩、生理研究員戴維、科斯蒂爾、以及象哈爾、希格登和瓊·烏爾約特博士這樣一些知識豐富的作家。希格登在年過四十以後的頭一次比賽中以三十二分三十七秒八的成績創造了萬米全國記錄。烏爾約特對婦女跑步及其科學方面的知識比當代任何人都要多。亨德森還能寫出感人的文章。在報道造成一九七六年奧林匹克運動會上極不愉快場面的民族主義情緒時,他寫道:“個別運動員在體育運動中丟了臉,就象個別士兵在戰爭中丟臉一樣。在現代體育運動中,就象在現代戰爭中一樣,是國家領導人們在對壘,運動員們只是他們的卒子。得勝的或者失敗的是國家。運動員個人在這類運動會中沒有得勝者或失敗者——只有倖存者和受害者。”

《跑步者世界》既是一個新聞刊物,也是一份跑步者的公報。它刊登讀者來信,有一個部門處理短篇來稿(每篇稿件一律付稿酬二十美元),並且設法為各種各樣的理論、假設和想法找到發表的地方。它的讀者在給它的投稿中,善意的笑話也佔一定的數量,他們喜歡這樣的情況:如果你等候的時間夠長的話,你能夠為你所需要的幾乎任何理論找到支援。《跑步者世界》的變化無常正是它迷人之處的一部分。一個讀者說:“如果他們在這個月告訴你說你必須始終刻苦鍛鍊的話,你就等著。下個月他們會告訴你說你必須始終輕輕鬆鬆地鍛鍊。”亨德森同意這樣的看法:《跑步者世界》好象是個百寶囊,但是他並不為此辯護。他說:“我認為我們沒有寫出什麼可以收進當年任何體育新聞集的訊息。但在另一方面,我認為我們的訊息總的說來對許多人都有很大的好處。”

這些訊息正是起到了這個作用,而且亨德森與這些訊息所產生的深遠影響有很大關係。他是那些似乎從一開始就註定要做他們正在做的工作的幸運兒之一。他生長在衣阿華州一個叫科印的小村莊裡,他父親是那裡的一個農民。他離家在一所中學裡進行徑賽鍛鍊,因為他在這方面很出色,所以他決定當一個教練。畢業後,他考人德雷克大學,為了維持生計,他找了一個夏季工作,為加利福尼亞州洛斯阿爾託斯的一個叫《田徑新聞》的刊物擦地板和校樣。進入新聞事業的這一短暫的嘗試,使亨德森對選擇職業產生了新的念頭。他從主修體育改為主修新聞,並且為大學出版的日報工作,最後找到了一個為《得梅因紀事報》寫簡明體育新聞的職業。他討厭這項工作。他說:“我不想做體育記者我想做跑步記者。”

一九六七年,亨德森回到了《田徑新聞》。這不是一個了不起的工作,但至少他是在做他喜歡的工作。接著,在一九六九年的一天,他接到一個叫鮑勃·安德森的堪薩斯州發行人的一封信。安德森年二十二歲,四年來,他一直在單槍匹馬地出版一份叫《長跑新聞》的小型雜誌。現在他希望加以擴大,所以在尋找一個編輯。亨德森會感興趣嗎?他對安德森說:“當然感興趣。但我不想離開加利福尼亞。我在這兒有兩三個女朋友。”

安德森說:“很好,也許我該到那裡去。反正我一直在考慮離開堪薩斯州。”於是安德森來到了加利福尼亞州,四周看了看,挺喜歡這一切。於是他回到家裡把所有的物品裝上一輛U 字拖曳卡車開往西部。他僱用亨德森的週薪是七十五美元,同 他本人領的工資一樣多。(亨德森說:“我不會計較他付給我多少錢。我不需要花什麼錢。我住在山上的一間小木屋裡,駕駛一輛六三年的大眾牌汽車。”)

同亨德森一樣,安德森實際上也不需要花什麼錢,所以直到那時他並不需要掙很多錢。現在有了一個專職僱員,所以是發展業務的時候了。他想爭取更多的讀者,並想試試出版書籍。安德森長著一雙安詳的深褐色眼睛,留著一撮小鬍子,具有一副相當自信的神態,他一貫他說幹就幹。他奉行的已經很堅定的主要辦事原則是,如果你發現某件事需要去做,你不要浪費一年時間去了解有些什麼障礙;你只要動手幹就行了。他就是憑這股勁辦起《長跑新聞》雜誌的。早在中學讀書的時候,他對馬拉松長跑就產生了興趣。他在當地的圖書館中,找不到關於怎樣進行訓練以參加二十六英里的長跑賽的書籍,他就給一些著名的馬拉松長跑運動員寫信,問他們怎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