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誰都不願意扮成一個教士的情況下。雖然有幾次危險的情況,他們的身份險些被發現,但總算是有驚無險,憑藉格蘭芬多真誠的話語和薩拉查的高傲都把那些起疑的人糊弄了過去。
如今三人穿過一片廣袤的森林,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繁榮的城鎮。
“終於可以補充一下匱乏的物品了。”格蘭芬多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愉悅的伸了一個懶腰,“還可以好好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薩拉查用沉默來表示贊同,儘管在旅途中他也習慣了風餐露宿的生活,但是能對自己好一點他當然不會反對。對於出生和成長在一個城堡裡的薩拉查來說,血肉橫飛或許是常態,但是因為沒有水源而不得不灰頭土臉卻是另一碼事了。
“想要洗澡的話不要忘了放上一個警戒咒,”石臨風微笑著提醒,“麻瓜們都認為洗澡是罪惡,最好不要像上次一樣被他們發現然後將我們趕出來。”
“不會忘的——”格蘭芬多拖長聲音回答,“修普諾斯你真是盡職盡責的兄長大人。”
“年齡比修普諾斯大還要修普諾斯提醒,戈德里克你——”薩拉查反擊道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格蘭芬多急忙投降,一馬當先向著城鎮走去。
三個人說說笑笑走到了城鎮裡,本應該喧囂的城鎮卻到處空無一人,三個人警惕起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再向前走了一段路程,突然聽到一陣喧鬧的人聲,似乎整個城鎮的人都聚集在那裡。三人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決定還是去看看。
高高的十字架上吊著一個衣衫破爛的人,從垂下來的長長的頭髮和露出來的白嫩的面板來看,這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女孩垂著頭,似乎對周圍人的叫罵和噓聲毫無反應,她的手足都被粗大的繩子牢牢綁在十字架上,有些地方被粗糙的繩子磨破了皮,身體的其他部分則佈滿了淤青。
好不容易擠到臺前的三個人同時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個標準的審判巫師的場景,卻不知道這個女孩是在普通人中自發覺醒了魔力還是不小心被捉到的,如果是後一種就不需要太擔心,但是前一種恐怕要多費些功夫。
“你們怎麼看?”格蘭芬多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幾條皺紋浮現在他的額頭上。
“現在來看,這個女孩大概是自發覺醒的,她似乎很是絕望。”石臨風一揮手施放了一個閉耳塞聽,讓周圍人耳中充滿了嗡嗡聲,聽不到他們談話。
“因為自己巫師的身份從而知道了平時和善的人們隱藏的一面所以崩潰了嗎?”薩拉查嗤笑一聲,他們行走過的這些城鎮也出現過和這個女孩一樣的例子,他們雖然救了那個人,但是得到的卻不是感謝而是厭惡,讓三個人心裡都不好受。
“薩拉。”石臨風輕輕阻止了薩拉查接下來的話,他仔細觀察著那個被高高吊起的女孩,“不管怎麼樣,在這個同伴稀少的世界上,還是先救人吧。”
“正是如此。”格蘭芬多大聲贊成,他揮舞了一下手中的佩劍,堅定的說:“就算上一個人並不領情,但那不是我們對這個女孩見死不救的理由,多一個人就多了一份對抗教廷的可能。”
三個人中兩票贊成,薩拉查也並非強烈反對,於是這就算是定下來了。
“吭吭,”一聲刻意的咳嗽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個頭發花白的教士莊嚴地走上搭建起來的臺子,下面的人們馬上靜了下來。教士似乎對這種情景很滿意,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隨即又被他抹消了。
“羅伊娜&拉文克勞,”教士大聲說,“五年前,唐克鎮收留了她——一個歲的女孩。我們所有人都懷著最真摯的心來對待她,她就是我們的妹妹、女兒、孫女,唐克鎮撫養了她,教育了她,她是唐克鎮的女兒。”
人們靜靜地聽著,然而十字架上的女孩卻仍然死氣沉沉的任由自己吊在那裡,似乎已經是一具屍體。
“但是她並不是我們眼中的羅伊娜,她欺騙了我們,她的智慧和手段都用來偽裝成一個和我們一樣的普通人,她是一個女巫!”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教士抬了抬手,示意人們認真聽他講話:“巫術是不被神所允許的,巫師是背叛上帝的墮落者,執行火刑!”
隨著教士的話,一個身材強健的男人手持火把走上臺子,而教士也不再阻止臺下的人們的喧譁,逐漸的,那些聲音匯成一股強大的河流:
“燒死她!燒死她!燒死她!”
教士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正要吩咐拿著火把的男人執行火刑,卻被一隻手阻止了。那隻手輕輕地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