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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來得倒巧,勝負還未決出,正好你就來了。”劉徹邊說邊走近阿嬌,低頭對著她笑道:“不過姑母和阿孃都出了彩頭的,阿嬌你既然來了,就也跑不了。”

“我?”阿嬌驚奇地笑起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出來得甚是匆忙,什麼物品也未帶在身上,可是拿什麼做彩頭?”她邊說便嬌俏地看了劉徹一眼,像是在責怪劉徹為何提了這麼一個話頭。

劉徹把手搭在阿嬌肩上,笑道:“姑母和阿孃也是一時興起,拿的都是隨身的小玩意,你看,隨便拿些什麼就是了。彩頭是什麼不重要,心意到了就是了。”

不知劉徹說了什麼惹得阿嬌又不高興了,阿嬌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從頭上拔下一隻簪子來,道:“那就這隻簪子罷。我瞧著,他們兩個誰帶上都比我還合適呢。”說著將簪子“噹啷”一聲扔進宮人捧著的盤子裡,簪子震了一下,沒碎。

劉徹看到阿嬌又無緣無故地發起脾氣來,臉上當即帶上了些不快的神色,阿嬌是嬌寵著長大的,難道他便不是?平時阿嬌和他有些口角,劉徹都忍了,只當是閨房裡的情、趣,現在當著這麼多人仍然給他臉色看,卻是教他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館陶長公主是個慣會察言觀色的人,瞧著女兒女婿都有點不痛快,就想說句話趕緊把場面抹過去。她心中也是埋怨女兒,怎麼能為了兩個美少年就平白跟太子生起氣來,還是在這種場合下,可惜她從小將阿嬌慣得就是這樣無法無天的脾氣,想改也難了。

這時石臨風突然拜了下去,道:“臣以為,太子妃娘娘方才的話甚是不妥。”

自從阿嬌讓他們兄弟兩個抬起頭來之後,石臨風就敏感的在阿嬌的眼睛裡捕捉到一絲驚訝和憤怒,然後阿嬌就表現出滿滿的輕蔑與不滿,想來也是將他們兩個當成了自己的大敵——沒辦法,從漢高祖開始,劉家的人就喜歡男寵出了名。石臨風思來想去,覺得這是一個表白心跡的好時候,雖然可能會一時得罪了阿嬌,但是從長遠來看,倒是個斷了劉徹心思的好時機。

石臨風話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但是萬萬想不到韓氏兩兄弟之一會開口反對阿嬌。

阿嬌驚訝的看了石臨風一眼,“嗤”地笑出聲來,道:“那依你說,該怎樣才是妥當?”

“臣與舍弟均為男子,豈可簪女子之簪?太子妃娘娘方才說我兄弟兩人無論誰簪上都比太子妃娘娘合適,一來臣與舍弟無太子妃娘娘之花容月貌;二來,自古讓男子佩女子之物便是不當,臣自問臣兄弟二人為人堂堂正正,足可立於天地之間,不知做了何事要讓太子妃娘娘出此不當之言?”

這卻是石臨風在逼阿嬌表態了,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轉向阿嬌,看她要如何應對。韓嫣站在旁邊,只能看到石臨風的一個背影,看到石臨風頂撞阿嬌,韓嫣感覺像是一桶冰水從他頭頂上潑下來,心中又是恐懼又是擔心,幾乎連站也站不穩。劉徹也未想到石臨風竟是如此剛烈,阿嬌並未明言如何,換了別人只能忍氣吞聲算了,石臨風卻要將它挑明,石臨風自小便不是會冒然出口斥責別人的人,卻不知這一次是為了什麼。

阿嬌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她從小到大,還未見過有人這般頂撞於她,每個人都寵著她。現在石臨風卻要拿不能擺到桌面上的話來擠兌她,阿嬌火氣上頭,顧不了許多,厲聲道:“你們不用做什麼,只這一張臉便是禍害了!”她冷笑道:“剛剛守完孝便被太子急匆匆地召進宮來當伴讀,我以為是什麼樣的人物讓太子這般掛念,卻不是未來的佞幸?!”

“阿嬌!”這卻是竇太后、館陶長公主和劉徹一齊喝止她,至於王皇后,她一言不發,樂得坐山觀虎鬥。阿嬌看幾人都這般,心頭無限委屈湧上來。她並非木石之人,也並非不聰明伶俐、不知道察言觀色,但眼見近一段日子以來劉徹對她愈見疏遠,一說起韓家兩兄弟卻是歡喜無限,眼中要放出光來似的,不由她不對石臨風和韓嫣生出怨氣。今日她聽說石臨風和韓嫣進宮便匆匆趕來,就是為了特意侮辱兩人,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

石臨風跪在地上,看到阿嬌面上的表情轉換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阿嬌實在太不會隱忍了,這種性格註定不能成為一個好的皇后。石臨風等的就是阿嬌的“佞幸”之語,雖然為了自己要利用阿嬌升起一點愧疚,但石臨風還是深深拜了下去,開口道:“太子妃娘娘下了如此斷語,臣與舍弟恐慌,實不敢當如此惡名。臣與舍弟縱然容貌秀美些,卻都是熱血男兒,一生所求不過是為國效力,或獻言朝堂,或戰死沙場,卻斷沒有要做佞幸之心。成候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