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薩拉查的心。
“進來坐坐?”一聲問話打斷了薩拉查的思考,他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修普諾斯的房間的門前,暴雨被擋在重重的石壁之後,只能聽到細碎的聲音。牆壁上的火光給修普諾斯蒼白的臉頰暈上了一抹紅色,讓他顯得不那麼虛弱。
薩拉查發現修普諾斯正專注的看著他,而自己的手還挽著修普諾斯的胳膊。薩拉查驚慌的抽了一下胳膊之後鎮定下來:“當然。”
這場大雨完全沒有消去燥熱,反而更熱了。
當薩拉查坐到石臨風對面並接過一杯水之後感到這種燥熱更明顯了。修普諾斯就在他對面,歲的少年介於男人和男孩之間,線條青澀中帶著一分成熟的氣息,與蒼白的膚色比起來,他的眉毛和眼睛簡直黑得驚心動魄。
薩拉查覺得臉有點發燒。
“所以,你決定好要告訴我什麼了?”石臨風坐在薩拉查對面,把自己深深地埋在鬆軟的墊子裡,因為那柔軟的觸感而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薩拉查從那聲嘆息中抽身而出,同樣俊美的臉僵硬了,答道:“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修普諾斯。”他試圖安撫住他的哥哥:“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阿巴斯沒有得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利益,反而作為最後一個障礙被我們跨了過去。”薩拉查的眼睛閃動著真誠喜悅的光芒:“修普諾斯,我們已經是城堡的下一任主人了,我們自由了。”
“你在逃避話題。”石臨風一針見血的指出,看到對面的少年瞬間低垂下去的眼簾。
“我們不談這個不行嗎?!難道我們非得一直說這件……”薩拉查似乎在喃喃自語,但他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和防範。
“薩拉!”石臨風提高聲音,薩拉查倏地停止了他的話,但是仍然不肯看著石臨風。石臨風嘆了口氣,溫和的說:“薩拉,我提起這個並不是為了責怪你。”
薩拉查的睫毛扇動了一下。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我心中,沒有什麼比你自己更重要。”石臨風長長嘆了一口氣,疲倦的眨著自己的眼睛,“如果早讓我知道你想要交換的條件,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但是,修普諾斯你以為我就沒有任何準備嗎?”薩拉查傲慢的揚起了頭,他輕聲呼喚:“厄瑞波斯。”
一陣沙沙的響聲從薩拉查的袖口傳來,先是一個小巧的蛇頭,然後是不停搖搖擺擺的身子,最後一條碧綠的小蛇出現在石臨風和薩拉查面前。
“主人,”厄瑞波斯噝噝地說,“主人叫我?”
薩拉查帶著驕傲的神情看向石臨風,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股得意還是禁不住從他眉梢眼角洩露出來:“我有厄瑞波斯,阿巴斯不知道,他和我的牢不可破的誓言中沒有提到寵物護主的問題,一個小小的漏洞,我想。”
“是的,是的,我忘了厄瑞波斯。”石臨風噓出一口氣,向後靠在了椅子上。
“非常好,我得說,精彩,薩拉查。但是……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永遠永遠都不要再拿自己的安全和生命開玩笑,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你這麼做。”
“你值得。”
石臨風愣了,他並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這是,這簡直是……超出想象的獎賞。石臨風想說些什麼,卻感到找不到能表達自己感受的話。
“聽著,薩拉查,我,我很感動,但是……”
“沒有但是。”薩拉查久久的凝視著對面的兄長,看到一向沉穩的少年顯得不知所措,他不禁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他清楚對面的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但是石臨風自己卻似乎並不清楚。
“沒有但是。”薩拉查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修普諾斯,你明白我最珍視的人只有你。你是我的……”薩拉查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石臨風,最終他不情願的說:“哥哥。”
是的,你是我的哥哥,是我血脈相連的人,從出生到死亡,我們註定要一直在一起。
石臨風看著薩拉查,黑髮的少年神情固執又堅定,石臨風嘆了口氣:“僅此一次。”
這就表示不再追究了。
薩拉查鬆了口氣,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僅此一次。”
才怪。薩拉查暗暗地想,不管再有多少次,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決定,只要是為了你,修普諾斯。
兄弟談心的結果是一次久違的兩人同眠的機會,薩拉查歡天喜地的躺在床上,旁邊就是石臨風,輕緩的呼吸聲和溫熱的溫度從右邊傳來。
薩拉查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