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是怎麼欺負自己的兩個弟弟了嗎?
韓嫣追上了石臨風,走在他身邊不說話。石臨風聽到腳步聲便知是韓嫣來了,見他沉默,笑道:“嫣兒,你怎麼不招待李家三兄弟了?”
韓嫣悶悶地道:“他們正和說兒遊戲呢,我等會兒再去。”
此時已近三月,有早開的桃花掛在枝頭,粉紅粉白看著醉人。春風已經從輕寒轉為輕暖,拂過人的臉頰,像是一隻溫柔的手輕輕撫摸。四周的樹木多也發出嫩葉、長出新芽,看上去欣欣向榮,綠意盈然。
韓嫣側頭看向石臨風,只見十九歲的少年身材修長挺拔,像是一株玉樹生於門庭之中,一舉一動自有章法,容貌比之自己更多了一分溫文爾雅。韓嫣一邊看一邊想:“大兄總能讓人情不自禁去靠近他,他對別人卻總是一般溫和。”想著想著,心中的獨佔欲騰得升起,想要讓大兄只屬於自己一人。
韓嫣對自己的心思已經不陌生了,開始時他察覺到自己竟然對自己的大兄生起不軌的念頭時,震驚到幾乎要自剄以謝罪,但到了後來,這個念頭越來越清晰,逼得他不得不正視自己的感情。他知道石臨風對他只是兄弟之情,萬無一點別的意思——有別的意思倒好了,韓嫣苦澀地想著——所以,這注定是不能讓人知曉的一段埋到心裡的單戀。
從明白這份心思的結果之後,韓嫣就抓緊一切時間來和石臨風親近。兩人同吃同睡,一同沐浴,石臨風還笑話過他長不大,韓嫣也並沒有還嘴,任憑石臨風如何說都要粘著他,石臨風卻是隻以為韓嫣是從宮裡兩人朝夕相處帶出來的習慣,也就隨他去了。
韓嫣覺得自己如同入了魔一般,卻怎麼也止不住自己的心思。一邊唾棄著自己,一邊情不自禁,韓嫣內心天人交戰,不知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但在一切還未明朗前,他只想守得一刻是一刻。
送走了李當戶兄弟,天色已晚,石臨風和韓嫣的興致卻高。韓嫣提議道:“大兄,不若我們到庭院裡喝酒賞月如何?”
石臨風笑道:“正有此意,嫣兒果然知我。”說著讓家奴挖出前年自己釀好埋下的梅花酒,道:“藏你三年,今朝便試試你味道如何。”
兩個人就坐在後院的花園裡的石桌前,就著下酒菜喝酒,時而交談幾句,但大多數時候都沉默著。只是雖然沉默,兩人卻都覺得心中恬淡安適,心境通明,俗世之事不縈於心。
喝道酣處,石臨風舉杯與韓嫣相碰,曼聲道:“人生一夢,我二人身處其中,恍然不覺,倘若此情此景不復再見,嫣兒,我二人當為此浮一大白。”
韓嫣點頭,將自己杯中酒液一飲而盡,道:“人生不過匆匆百年,大兄,若再能與你喝酒賞月,實是嫣兒心中所願。”
兩人說著說著,竟將所釀的梅花酒都喝了乾淨。石臨風本身是個通達之人,只是經過這幾世的閱歷,總有種“勝景不長,盛宴難再”的傷感,喝得多了,竟不知自己身處何時何地,只有面前這月、這酒、這人才是真實。
“大兄,大兄。”韓嫣畢竟比石臨風喝得少些,扶著石臨風回到兩人的房間,喚了家奴將熱水送上來就揮退了侍從。
他略顯吃力地脫了石臨風的衣裳,將石臨風放到木桶中,自己也脫了衣裳進去。石臨風雖然還能說些話,但是已然是醉話,韓嫣側耳聽時,只聽石臨風不停在叫“嫣兒”,心中一喜,石臨風接著道:“再、再來一杯。嫣兒,嫣兒……月圓月缺,你我共賞。”韓嫣心頭大震,只覺得自己心裡有個地方緩緩熱起來。
木桶並不小,但是兩個男子坐在其中卻也略顯狹窄,韓嫣的胳膊和腿不時碰到石臨風。自從將石臨風放到水裡,他倒是安穩了些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神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韓嫣看過去時,石臨風的臉上泛起一片嫣紅,是喝醉了的表現,眼睛已變成了半閉半開,長長的眼睫安靜的垂下來,在白皙的面板上投下一圈陰影,一頭墨色長髮散開,溼漉漉地披在身上,更顯得身子白得驚心動魄。此時石臨風赤身坐在水中,顯得又無辜又誘惑。
韓嫣覺得自己的呼吸有點急促,喉嚨突然有些發乾。他嚥了口口水,慢慢坐到石臨風旁邊攬住石臨風的肩。觸手溫潤光滑,但是能感覺到肌肉裡蘊含的力量。
“大兄,大兄。”韓嫣輕聲喚道。
“嗯?”石臨風似乎已經半睡半醒了,只哼出了一個拉長的音。
韓嫣使了點力,將石臨風轉過來面對著他,兩人幾乎貼到了一起。
“大兄,張開嘴。”韓嫣誘哄著。
看到石臨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