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石臨風感到了徹骨的孤獨和恐慌。他被拋棄在自己的夢裡,獨身一人,面對著廣袤未知的自然。
天空突然迅速暗下來,一道又一道的雷聲在他的耳邊炸開,金色的閃電蜿蜒在漆黑的天幕上,密集地閃出耀眼的火花,狂風似乎能把他整個吹起來。天空上出現了一個旋轉變化的魔法陣,放射著銀色的光輝,在魔法陣的中央,是一片無底的黑洞,似乎通向未知的恐怖。
石臨風驚呆了。這個魔法陣似乎有一種奇特的磁力,當石臨風注視著它的時候,簡直不能把眼睛從這個邪惡的黑洞上移開。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似乎這樣就能接觸到那個炫目的魔法陣。
狂風還在吹,雷聲仍然駭人,但這一切都變成了陪襯。那個魔法陣不停地旋轉著,銀色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天空。如果有人站在這裡,他的視野中全部都是這個巨大的魔法陣。
在石臨風還未感覺到的情況下,他慢慢的升了起來,等到他好不容易從那種誘惑中掙脫出來時,他已經在不受控制的向上飄。
草原在他的腳下,所有的草都倒伏著,顯示出一種順服的姿態,在這片草原的遠處,是整塊大陸,有星星點點的燈火閃耀著。大陸浮在一片黑暗湧動的海上,海水溫柔的拍打著大陸。
石臨風越升越高,腳下的景象由清晰變得模糊。他近乎入迷的看著這難得一見的奇觀,這廣闊的景物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流出了淚水。
魔法陣已經和他十分接近了,他能感覺到那柔和的銀光照耀著自己。石臨風抬起頭,他一種奇妙的力量所控制著,向著魔法陣的中心飄去。
中心的那個黑洞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緩慢吞噬著魔法陣溢位的銀光,在它的周圍,一切都消失不見,只有它在傲然四顧。
在黑洞旁邊,連光線也無法逃脫被抓捕的命運,但是光線無法刺透這深沉的黑暗。這黑暗是如此濃厚,像是自從宇宙創始之前就已經存在,並且將持續到宇宙滅亡。
黑暗的深處似乎有著不知名的恐怖在咆哮,在為新的獵物的到來而喜悅。石臨風不受控制地戰慄起來,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前這個魔法陣所蘊含的強大力量。
無法抵抗,只能恐懼。
他被吸入了魔法陣的中心。
一陣頭暈腦脹的噁心感向石臨風襲來,他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是一片濃稠的黑暗,黑暗幾乎凝固成了實質。石臨風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推動著在這片黑暗中穿行,但是他無法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看不到任何東西,也無法從周圍黑暗的變化上看出自己行進了路程。
在這個漫長的路程中,石臨風漸漸遺忘了最初的恐懼,連情緒也很少有,唯一能證明他還活著的就是他的思維。
從哪裡來?這已經不重要了。
到哪裡去?他也不再關心。
隨著他心境的逐漸通明,石臨風的魔力在不斷成長著,他唯一的樂趣變成了修煉,不斷的修煉。
就這樣在這片黑暗中載浮載沉了許久,石臨風被一道微弱的光線刺痛了雙眼。因為在黑暗中太久,以至於他對光敏感得驚人。與此同時,他能感覺到推動他前進的那股力量更強了,他用手擋住眼睛,隨著他的前進光芒越來越強,石臨風不得不將魔力聚在眼睛上形成一個保護的屏障。
石臨風被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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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普諾斯懷特。”一箇中年女巫拿著長長的羊皮卷站在三角凳前,凳子上是一個破舊的帽子,裂開了一張大口。這就是霍格沃茲的分院帽,此刻他剛剛給一個小巫師分完院,正在悠閒地哼著小曲兒。
新生群中沒有人走出來,這種奇異的現象讓四周的長桌上一陣騷動,學生們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個修普諾斯懷特到底是何許人,從他的姓氏來看,不是個混血就是個麻瓜種。
中年女巫——麥格教授又提高嗓門喊了一遍,但是仍然沒有人。這不可能,每一個小巫師都會自動被記錄在霍格沃茲的名單上,沒有例外,而且既然當初派出送信貓頭鷹的時候沒有遭到拒絕就證明修普諾斯懷特是同意來上霍格沃茲的。
麥格教授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她的額頭上顯示出三條嚴厲的紋路。
連新生群裡也在悄聲低語,每個人都沒見到過這種場景,好奇地睜大了眼睛。
“叮——”教師席上的鄧布利多敲了敲他的杯子,整個大廳迅速安靜下來。
“也許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