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小心翼翼的問老頭子,他僅僅開啟蓋子就已經知道酒裡有噓噓了,何故還揍他那麼狠?
老頭子淡淡說道,人的記憶層面比較怪異,對於精神方面的打擊或許有效,但隨著時間推移,便會逐漸的遺忘;唯有皮肉經受懲罰,才能夠歷久常新牢牢記住曾經遭受的懲罰,便當會謹慎地節律自己不再重犯。夢同學當時不服氣:不還有許多經過牢獄重刑犯人,刑滿出來之後,還重操舊業,遺忘懲罰而罔顧律法嗎?
老頭子輕輕嘆息:人,有廉恥,有欲。望,當他的欲。望徹底地掩蓋了廉恥,那麼,別說記憶之中的懲罰過程被遮蔽,甚至,對於他自身的生命,都渾然忘卻了。
夢同學當時問道:那麼,對此類人,應該怎麼做?
老頭子深邃的眼神閃現一抹冷光,冷冷吐出一個字:殺。
老頭子的意思非常淺顯易懂,與其讓他一而再的危害人間,禍害人民群眾,不如讓他的生命徹底的終結。
顯然,高牆上面的弓手,他們不屑一顧先賢的寶貴傳承,這是赤裸裸對華夏五千年文明的蔑視,這種錯誤非常嚴重,如果人人都如此,長相以往,華夏的根都要被丟掉了——次中所製造的後果,絕對不是殺一萬八千平民百姓的罪行能夠匹配的!
既然,他們都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夢同學自然也沒有了任何的憐憫之心了。
殺!
當洪青衣長袖飄舞,衣袖蕩的筆直,彷彿灌注了實體在裡面般,卻是傳說中的流雲飛袖。柔軟的衣袖跟鐵扁擔交集一起的時候,竟然發出金屬的響聲:
錚錚!
兩條鐵扁擔無法抵禦因打擊力太過巨大從而引發了慣性離心力,果斷地掙脫了它們主人的束縛,飛上了天空。
兩個丟掉扁擔的漢子生生被震的蹬蹬的後腿好幾步,然後雙雙皆是腿下一軟一屁股跌坐地上,同時“哇”的噴吐獻血,面色如金紙,看樣子,戰鬥值都被削弱貼近為零了。
這個時分,高牆上面的弓手皆神色巨震,頓時,紛紛打起精神,嚴陣以待。
這個時分,夢同學揹著雙手,走進一面高牆——請注意,是“走”,而不是暴力的砸牆開洞。
夢同學閒庭信步般輕鬆而從容的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噢不是,是堅硬似鐵的牆壁被無聲無息的被穿破了一個人體形象的洞口!
這是怎麼個情況?
弓手們瞪大眼睛,驚訝、恐懼、不信任,不一而足。
一個尋常的人,一具血肉之軀,怎麼可能,在沒有挖掘機或開山錘等等任何輔助工具的前提之下,毫髮無損地穿過一扇厚達三尺的磚牆呢?
難道,咱們都走眼了,剛才的那個年輕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嶗山道士?
可是,即使是嶗山道士,也只是透過唸誦咒語跟宇宙溝通靈力從而逾越過物理的桎梏而穿牆過壁,卻從來沒有聽說哪位嶗山道士能夠憑肉體跟牆壁生生碰撞而洞穿過去啊!?
一個可以將那麼厚實的牆壁視如紙糊般輕鬆“走”過去的牛人,弓手們瞬間脊樑生寒,皆是手腕一沉,在視線轉移尋找夢同學的時候箭頭也同時移動。
當第三個中年漢子被洪青衣回捲的衣袖纏住脖子拉到她的身邊為她格擋其中一個漢子迎頭一砸,柿子般稀爛的腦袋作出了偉大的貢獻的時候,一襲青衣的夢同學忽然像個幽靈般出現在高牆之上。
他的出現,當然迫使大夥兒不得不把視線再次聚焦在的身上,尤其是挨近夢同學最為靠近的那位弓手,更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恐懼,往側旁橫挪了好幾步。
但是,絕對沒有任何人恥笑與他,與生命相比,所謂的尊嚴和信心、膽量什麼的,全部靠邊涼快去!
而當該仁兄看清楚了夢同學雙手已經不再揹著,而是隨意的捏著兩塊瓦塊的時候,卻不由笑了,他的笑意自然容易解釋,當是二三十個精銳弓手,只需手指頭同時一下鬆動,立刻將有二三十支利箭一齊向他射殺,憑著兩塊瓦塊,他又能夠格擋去幾支箭呢?顯然,該仁兄開始有些嘲笑的意思了,甚至,是鄙夷的,那是對夢同學智商的否認和鄙視,他暗暗為這個年輕人惋惜,怎麼一個如斯厲害的人,智力卻如此低劣呢,哎——可是,他的私下惋惜還沒有堅持多久,他很快就後悔了。
因為,夢同學站在高牆上沒有安靜多久,只是向高牆下面的洪青衣淡淡一掃,便霍然動了。
事實上,多數人很難看出他是怎般的動,尤其是最為靠近的那位仁兄,只不過感覺眼前微微閃動一片模糊的青影,他便好像自動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