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正事兒,三皇子開始感慨萬千:“今日陪著飄飄一整日,大好的春光裡她偏要傷春悲秋,本宮只能陪著她強說愁啊愁。明日還得去赴楊二小姐的約,那女人跟他爹學了點兵法皮毛,也許她明日會考究本宮這些東西,估計又要花一整天才能哄得好她。”
“再過幾日,母妃在宮中要舉辦了個什麼芳菲宴,三品以上朝臣家的適齡未婚女兒都被她一一下了帖子,她還特特叮囑我一定要到場,到時候免不了應景寫幾首詩詞,品一品幾位美人兒。”
嘆一聲之後,趙銳又道:“本宮每日裡的時間就用來應付這些女人了。外面的應付完了,家裡面還有幾個。家裡的倒還實在,送些珠寶華服便可獲取她們的歡心,但是那幾個又將精力放在了相互爭寵鬧事之上。哎,女人啊,總不曉得讓本宮省會兒心,實在令人煩不勝煩。”
孟浩然只聽不做聲,這事兒他就不好插嘴了,因為他實在沒有這種女人多得應付不了的經驗。一向都是他去找女人的,而且那手段簡單粗暴。
趙銳叨叨良久未聽見回應,便有些不滿:“浩然,你怎麼不陪著本宮說說話?”
孟浩然悻悻道:“爺,您對付女人使的那一套高雅手段實在不是我這等粗俗之人能懂的啊,故而小的也不知要說些什麼。”
趙銳便順著他的話茬兒,隨意一問:“哦,那你們這些粗俗之人如何應付女子的?”
孟浩然囁嚅道:“爺,這實在無法啟齒,怕汙了爺的耳。”
趙銳來了興趣:“怎麼說?”
孟浩然很乖覺:“爺,您先饒恕小的一個不敬之罪吧。”
趙銳挑眉:“好,若你言語無狀,本宮恕你無罪,你儘可直說無妨。”
臭小子,你若膽敢對本宮不敬,爺照樣治你的罪!
孟浩然便道:“主子,若是依著小人的想法,何須這麼麻煩?只需三兩句話便能搞定。先頭一句:這小嬌娘,長得挺俊的,多少銀子一晚?下一句:好,就你了,若服侍得好,爺必定重重有賞。”
趙銳一愣,片刻之後明白過來,立時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孟浩然啊孟浩然,可真有你的!這樣子果真是簡單省事多了,最後你與那小嬌娘必定都皆大歡喜吧?浩然啊,爺也想像你這樣便宜行事啊,奈何……可惜,可惜!”
因著孟浩然這一打岔,趙銳的鬱卒之色一掃而空。
他腳下輕快,開始閒聊起來:“母妃那芳菲宴也給你那岳丈家送了幾份帖子去。那陶翰林如今不是已經正三品了麼?他家女兒又多,母親曉得你是我的人,便問我是不是隻給陶家送一份兒就夠了。呵呵,這可真是緣分啊,你說是也不是?浩然。”
孟浩然打著哈哈,舔著臉說道:“是是,確實是緣分。不過,爺不是說讓小的去與他們家攀親麼?誰知,那陶家才真是特會攀親呢,這麼快就攀上了貴妃娘娘。”
趙銳不理他的阿諛奉承,只道:“陶士誠那個老腐生,也是粘了你的光,陶家真該將你這個女婿供起來才是。若不是因為你要娶陶家女兒,陶士誠也許會做那個侍講學士做一輩子,一生都在翰林院待著。”
“呵呵,那老匹夫也真有意思。跑去禮部後,幹勁兒十足啊,竟然開始糾纏起禮部的沉痾舊疾來。他如今倒是不指責父皇這不符禮法,那不合宮規了,卻每每上折請求改革禮部弊端。”
“二皇兄現在管著禮部,這段日子他被那位新上任的禮部右侍郎氣得直跳腳,哈哈哈哈……”
頓了頓,趙銳看了眼低著頭默然不語的孟浩然,意味不明的說道:“早知道,本宮就該早點把他弄出翰林院去,也省得搭上了你的姻緣大事,還弄了一出滿京城皆知的七品芝麻官孟把總差點逼死四品翰林院學士之女這麼一出破事出來。”
“浩然啊,你可知近些日子,為了你這事,御史大夫們沒少向父皇遞奏摺,明著告你的狀,暗裡卻在指責本宮啊?”
孟浩然立刻跪了下去,道:“小人惶恐,殿下,都是屬下辦事不力,給您添堵了,請爺責罰吧。”
趙銳見狀,滿意的笑了。
他正待出言安慰,以便將其抓得更緊,誰知孟浩然又道:“爺,怪只怪屬下愚昧,實在弄不懂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們,她們的腦袋裡整日個都想了些什麼。屬下一直搞不懂,她們怎麼能將性命當兒戲一般呢?說上吊就上吊。”
“再說,在屬下看來,女子嫁人乃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屬下當日帶了大量聘禮,給足了陶家面子,連她老子都答應了,可誰知那女人還是不知好歹。不是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