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罕平復了下內心怒氣,隔了會才道:“要是讓程錦聞了春-藥,那屁用都沒有。他會武功,自制力又強,肯定會找到方法解決眼前困局的。咱們牙狼的迷藥效果奇佳,就是一頭大象亦或是一頭河馬,也能讓它立刻倒地不起。所以,只能讓程錦聞迷藥,令他立時就人事不省。如此,才能讓意亂情迷的桃花對他為所欲為。”
賽罕低著頭,再也不能言。
如罕無可奈何,只得道:“沒辦法了,看來只好回去重新偷藥了。早知道,我就該向二哥多番請求,死纏爛打也要他也給我些這種好東西,如今也犯不著這樣子偷偷摸摸,還費事得很。”說著,他轉身就走。
賽罕靈光乍現,一把拉住哥哥,“哥,何必這麼麻煩?待會兒我們讓桃花先聞一聞就行了啊。等分出了那藥誰是誰,再去迷倒程錦。回宮來去一趟,這天都快要亮了,時間就來不及了。”
如罕想了想,喜道:“正是!這迷藥一聞就倒,春-藥則要過一會兒才會發作。待會兒先讓桃花聞一聞其中一個瓶子,若她立時就倒,那那個瓶子裡裝的就一定是迷藥。反之,便是春-藥。如此,便能區分出來了。”
計議已定,兄弟倆立刻噤聲,然後輕手輕腳的走進院落來。
“咦,託婭不是說程錦還在這裡賞月嗎?”
“你蠢啊?他要還在這裡賞月,我們還能去對桃花下藥嗎?”如罕輕敲了下賽罕腦袋。
賽罕傻笑道:“對對,只是,哥,待會兒再去迷倒程錦的事情,還是你一個人去吧。那人眼睛有毒,我怕我還沒跟他說上一句話,便會露出馬腳。”
“哼,你就只有會偷東西這點出息了!”
兩人說罷,便徑直往桃花的房間悄悄摸了過來。
程錦見狀,沒必要再隱藏身形了,便拎著孟浩然飄身而下,擋在了那對雙胞胎身前。
如罕和賽罕看清楚眼前之人,頓時一驚,同時暗道一聲:糟!
他倆正要立即轉身跑路,程錦在他們身上迅速點了幾下,兩個人便就此僵在當場,再也不能動彈了。
如罕強裝鎮定,反問道:“這麼晚了,兩位貴客不在自己房中睡覺,偷偷摸摸的躲在房頂上做什麼?”
孟浩然在他臉上啪啪啪連拍了幾下,“我們偷偷摸摸?你小子竟然敢反咬一口,我扇爛你這張嘴!”說著,他手上使了勁兒,又在如罕臉上左右開弓,連著拍打了好幾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
如罕哼了哼,再也不作聲。
孟浩然瞧見如罕不吱聲了,他就滿意的停了手,一把搶過賽罕手中的那兩個瓷瓶。他一邊把玩,一邊說道:“兩位皇子這個時候不去休息,卻鬼鬼祟祟的跑到桃花的房間來,又拿著這麼兩個玩意兒,難道是要加害桃花不成?”
賽罕趕緊否認道:“怎麼會?我們愛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害她?!”
如罕喝道:“賽罕你閉嘴!”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孟浩然一聽這話,叫道:“兩個白痴還敢覬覦我的桃花!”說著,他便對著賽罕的臉啪啪啪一陣猛扇。
賽罕被扇得眼淚鼻涕直流,臉腫得比他哥還高,他緊緊閉上了嘴巴再不敢多言了。
孟浩然將手中瓷瓶也學著之前如罕那樣,拿在耳邊搖了搖,聽聲聽響,“這什麼玩意兒?”
無人回應。
他便將其中一個紅色瓷瓶上的木塞扯開,拿在月色下往裡面瞧了一瞧。瓶子裡的液體倒映出清冷的月光,仿若小小的世界裡一汪小泉,還波光粼粼,煞有意境。
“清湯寡水的。”孟浩然忍不住嘟噥了一句。
他看向程錦,“這兩白痴搞來的東西真的有用?還需得著去那二莽子那裡偷偷摸摸的搞來?”
程錦輕扯了下嘴角,臉上也是一副很懷疑的模樣。
賽罕見孟浩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稱自己和哥哥白痴,他忍不住張嘴想要反駁。如罕立時給他使眼色,賽罕醒覺,趕緊又閉了嘴。
孟浩然見程錦也不信,他便將瓶子湊在鼻子前聞了一聞,然後嗤笑道:“什麼味兒都沒有!切,還說什麼任你是頭大象,也能讓你立刻倒地不起。這兩白痴滿嘴冒泡,牛皮能吹上天。”
如罕和賽罕怪異的看了孟浩然一眼,又斜著眼珠子互相對視一眼。這一次,兩人都默契的決定,再也不要出聲了。
孟浩然將兩兄弟對視的表情看在眼中,大咧咧的說道:“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別以為我們兄弟倆剛剛沒有聽見你們說的那些話。不過,哼!我告訴你